笑,谦虚说道。 五六年前,智能手机和网络还没有普及的时候,在他们姜家庄那种穷乡僻壤,基本就只有电视和课外书这两种文娱活动。 当然,如果家里有影碟机的话,还可以去书店里租借盗版光碟,只可惜,全村当时具备这种家庭条件的,除去搬进县城的李红帅父子,就只有村长姜和财一家。 那个时候,姜泽宇还是姜和财眼里不学无术,将来只有种地养猪一条路可走的村痞二流子,别说去他们家看影碟,就是跟姜诗茹姐弟说两句话,都得被姜和财出声警告。 因此,少年时期的姜泽宇除了跟随师父老王头儿学习中医理论,课余时唯一消磨精力的方式,就是看从班上同学手里借来的课外书。 而作为全校闻名的混子,那些好学生们自然都像对待苍蝇蚊子一样,躲得离姜泽宇远远的。 算起来,肯借给他书的同学也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心地善良的姜诗茹,另一个则是和姜泽宇蛇鼠一窝的死党魏杰。 魏杰的父母都是学校的老师,当年村小学合并到镇上的时候,图书室里的不少书籍,都被他们借职务之便拿回家里去了。 而在从魏杰那里借来的众多图书中,就有一本弗洛伊德的著作译本。 姜泽宇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借走这本书以后,魏杰第二天就转学到其他乡镇了。 多年来,两人一直没有联系,这本书也就留在了姜泽宇手里,被他反复翻看,直到恨铁不成钢的父亲姜有能,在一次发火的过程中将其扔进了炉坑里。 “你太谦虚了,姜先生,若非博学多才者,外行人谁会去研究弗洛伊德的理论啊?”任晗笑着对姜泽宇说道。 本来,任晗对姜泽宇只不过是路人态度,充其量觉得他情商比较高,是一名优秀的商人。 但在对方展示了其在精神分析学领域的知识后,任晗突然有了一丝心动的感觉,毕竟长得像姜泽宇这么帅气,又能和自己聊心理学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在任晗的心头稍稍停留了一小会儿。她很清楚,姜泽宇是陈家选定的女婿,还患有不可治愈的精神疾病,自己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 是的,像任晗这种专业的心理学研究者,在看待问题时往往都理性得可怕,说他们是世界上感情最凉薄的人也不为过。 “姜先生,既然你也对弗洛伊德有研究,那就由你为陈姐讲解一下吧。”任晗拍了拍姜泽宇的肩膀鼓励道。 她除了不愿浪费口舌,更想借此机会,让姜泽宇当着陈叶青的面好好地表现一下自己。 只要这两个人不分手,任晗就不用担心姜泽宇报复自己,到时候,就算陈叶青承受家暴之苦,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其实这个概念很简单……” 姜泽宇并不知道任晗已经对自己放弃了治疗,虽然有班门弄斧之嫌,但是能在陈叶青的面前展示博学,姜泽宇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于是,他开始详细地为陈叶青讲解起,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