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人,她也没有直呼一个外男名字的道理啊,因笑道:“我觉得叫慕大人就挺好的啊,我们见面本就是私下的,哪个不知道的人能听了去,何况我不叫慕大人,又该叫什么呢?” 慕衍就摸了摸鼻子,讪讪道:“的确不至于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可我能听见啊,总觉得四小姐是在打趣我似的……横竖我比四小姐虚长几岁,托大的说,也勉强当得起四小姐一声‘哥哥’,要不四小姐就叫我慕大哥吧,我们以后既要洽谈加盟客栈的事,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不了,总不能老是这般生分罢?当然,四小姐若是不愿意,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面上虽一派的云淡风轻,实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早已攥紧了,就怕顾蕴真说出拒绝的话来。 好在片刻之后,顾蕴总算笑着开了口:“既然慕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慕大哥也别一口一个四小姐的叫我了,我也听着不自在得紧,你就叫我蕴姐儿罢,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慕衍闻言,简直忍不住要大笑三声,本来只想让她叫自己一声“慕大哥”,别再那么生分的叫自己慕大人的,谁知道她竟然还买一送一的将自己的小名儿告诉了他,这可真是太好了! 原来她叫蕴,顾蕴,可真是个好名字……慕衍在心里默念了顾蕴的名字几回,觉得心都软得快要化了,才勉强回过了神来,笑道:“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叫你一声‘蕴姐儿’了。对了蕴姐儿,我先前曾远远看见一个少年路过,听说好像是顾夫人的娘家外甥,倒是好风仪,我冒昧多嘴问一句,他可曾定亲了?” 顾蕴不由满脸的惊诧:“慕大哥怎么想起来问沈表哥定亲没有?”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他这般关心沈表哥做什么? 慕衍面不改色的扯着谎:“你也知道,静和郡主一年大似一年了,荣亲王自来最疼这个女儿,早早便为女儿在挑乘龙快婿了,只是挑来挑去,都觉得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遂吩咐十一爷,让十一爷也帮着物色一下,我才见令表兄实在好风仪,想着荣亲王或许会满意,这才会有此一问的。” “原来是这样。”顾蕴恍然大悟,“据我所知,沈表哥倒是还没定亲,听我大伯母说,沈家的少爷们成亲都偏晚,总要待有功名后再定亲或是成亲,沈表哥书念得好,是沈家这一代里的翘楚,今年秋闱后都未必会定亲呢。而且静和郡主到底是郡主,沈表哥一心想要科举出仕,显然胸中有大抱负,只怕未必肯尚郡主啊!” 看来小丫头对那姓沈腾的并没有异样的心思,不然听得他要将姓沈的与静和郡主凑做堆也不会这般平静了……慕衍心下松了一半,继续笑道:“是我冒昧了,只想着令表兄姿容出众,万中无一,便忘记其他了。不过听你这么说来,令表兄家诗书传家,家世门风都没得挑,令表兄自己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顾侯爷与顾夫人难道就没想过亲上做亲什么的吗,毕竟令表兄这样的乘龙快婿,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顾蕴哪能想到慕衍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她自慕衍帮过她后,便对他莫名多了几分信赖,对他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没听大伯母说过将二姐姐许给沈表哥的话,只说二姐姐性子跳脱,最好还是嫁个简单些的人家,沈家内外人实在太多了,二姐姐不合适。话说回来,亲上做亲什么的,我是从来不赞成的,远香近臭么,真闹出个什么事儿来,彼此反而不好说,而且我曾听人说过,表兄妹结亲于后代不利,这也是那些表兄妹成亲比寻常人生的孩子更容易有这样那样天生的缺陷,或是身体比常人弱的原因,大伯母若真有那个意思,我还要劝她呢!” 本来顾蕴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但前世她加盟了便捷后,渐渐也知道了便捷的一些规矩,其中就有一条是但凡在便捷当差的,不论男女,都不能与自己的表兄妹成亲,家里有子女的也不能与三代以内的血亲亲上做亲,一经发现,就得立刻离开便捷,说是如此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下一代有这样那样的先天不足。 顾蕴并不知道于二小姐何以会想出这样一条与客栈兴衰其实没多大关系的规矩来,然据她后来有意无意的观察,发现事实还真如于二小姐说的那样,亲上做亲的人家生出先天不足孩子的几率,的确比不是近亲结亲的人家大得多,自那以为,她便越发信服于二小姐的话了,也不知道于二小姐怎么就能懂这么多?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我竟从来没听说过,蕴姐儿你可真行,连这些都懂。”慕衍的嘴角就忍不住高高翘了起来,悬着的另一半心也总算落回了原地,本来他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不露痕迹的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