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不知道她吗,自来都以为自己是妯娌里的头一份儿,自然在长辈们跟前儿也该是头一份才好就,太妃娘娘清净惯了的,我不想给她老人家添麻烦,反正今日连父皇都称赞我了,以后想来也没谁再敢说我的淡话了。您老也别跟我推辞了,您不吃,难道礼叔祖也不吃,叔叔婶婶和哥哥嫂嫂们也不吃不成?只可惜太少了,不能让大家都尽兴。” 话说到这个地步,礼亲王妃不好再推辞,只得谢了顾蕴,让自己的丫鬟收了茶叶,方继续笑道:“早前听得坊间时不时就有诟病太子妃的话时,我虽生气,却也知道生气无用,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越是堵,它指不定泄得越厉害,所以我更多还是担心,怕久而久之,太子妃的声誉就被她们诋毁殆尽了。所幸太子妃只用短短几日的功夫,便扭转了局面,倒是个漂亮的翻身仗,我老婆子这颗心哪,总算是可以放回肚里了。” 顾蕴忙感激道:“若不是您老人家那样维护我,我这个翻身仗也不能打得这般漂亮,不但我,太子殿下也很是感激您和叔祖父,常说若没有您二位公平公正的维护,如今他还不知是何情形呢,等将来……总之,太子殿下和我都会将您二老的情谊永铭于心的。” 这话已等同于是承诺了,礼亲王妃人老成精,又岂能听不出来,他们老两口儿之所以那般维护东宫,维护宇文承川和顾蕴,固然是出于对大道正统的维护,要说一丁点儿私心都没有,却是骗人的,他们老两口儿大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倒是可以谁的面子都不卖,可他们的儿孙日子还长着呢,他们不可能一点也不为儿孙考虑,如今能得顾蕴这样一句话,他们所做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 祖孙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胡向安小跑着进来了:“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已经过了崇政殿了。” 礼亲王妃情知宇文承川这会儿回来,必定有话与顾蕴说,遂笑向顾蕴道:“早上五更就起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歇息过,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快要撑不住了,太子妃且打发个人引我不拘去哪间厢房躺一会儿罢,不然晚上的晚宴我铁定坐着都能睡着。” 顾蕴也的确有话想单独与宇文承川说,闻及此言,倒是正中下怀,也越发感佩起礼亲王夫妇来,二人在宗室里的高声望,果然不是白得来的! 遂打发卷碧服侍礼亲王妃去了后面的配殿里歇息。 礼亲王妃前脚出了崇庆殿,宇文承川后脚便回来了,一进来便叫人:“快斟茶来,我喉咙都快冒烟儿了!” 顾蕴闻言,忙亲自动手斟了一杯温茶递给他,他仰头一气饮尽,把杯子递还给顾蕴:“再来一杯。” 待顾蕴又斟满递给他吃尽了,还是觉得渴,索性直接提起茶壶对准壶口牛饮了一气,才终于觉得痛快了,半身歪到了榻上。 顾蕴忙道:“怎么就渴成这样,累成这样?那这会子情形如何了,永嘉侯克扣军饷的罪名坐实了吗,你早前不是说他还吃空饷呢,吃空饷的事又怎么说?” 宇文承川道:“我一个人说的话,差点儿顶上其他所有人说的话了,你说我能不渴不累吗?永嘉侯克扣军饷的罪名,如今到底只是那四个士兵的一面之词,还不能坐实,不过皇上已派了钦差立刻动身前往辽东了,届时有了真凭实据,自然就能坐实了,至于他吃空饷的事么,纸难道还能包得住火?你只等着瞧好戏便是。”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既开了弓,自然就要正中靶心! 顾蕴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四个士兵究竟是你的人,还是永嘉侯的人?我瞧当时皇后和贵妃的脸色,笑容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可见她们一早就知道那四个人的存在,那他们怎么就会临阵倒了戈呢?” “一开始的确是永嘉侯的人。”宇文承川勾唇道,“如今却是我的人了,永嘉侯只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我却能决定他们家人的生死,你说他们敢不临阵倒戈吗?好了,回头再细说这个不迟,你且先想想待会儿晚宴时皇上若问你想要什么奖赏,你该怎么说罢,你如此深明大义,皇上肯定是要赏你的。” 顾蕴想了想,笑道:“我既这般深明大义高风亮节,自然不能要金银黄白之物,虽然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就请皇上赐便捷一块亲笔匾额罢,如此以后除了皇上,任谁也休想打便捷的主意了,而皇上坐拥四海,何况你不是替我说了,我已提前将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的分红都预支了吗,想来皇上越发不会打便捷的主意了。” 银子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她这些年对便捷所倾注的心血,所以以后无论是谁,都休想打便捷的主意! ------题外话------ 总算慢慢的将状态找回来了,不过,我的状态好像是跟票子成正比的?所以,乃们懂的,o(n_n)o~ ☆、第一百七五回 如此亲娘 晚宴正式开始之前,皇上果然笑呵呵的问顾蕴:“太子妃,你此番如此深明大义,还坚持做了好事不留名,若不是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