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男人反而很快就腻了忘了,若一直吃不到嘴里,才真是会念念不忘,原本对那块鲜肉只有五分热度的,也会立刻涨到十分,原本吃上三个月就会腻的,也会吃上半年才腻了,得来得越不容易的东西,才会越知道珍惜不是吗? 所以今日纵顾蕴不摆出这副样子来,顾芷也会找机会与她说,接下来几日不再过来的,如今她先提出来,倒是正中自己下怀了。 顾芷因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小声道:“都是臣妾不好,才害太子妃娘娘被人说嘴的,可臣妾实在太想与太子妃娘娘亲近了……既然如此,那臣妾就过几日再来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罢,想来届时我们府上送补给的人也该又到了,臣妾便可以将那香敬献给娘娘了。” 当日顾蕴提出要她身上的香,她自不能当面拒绝,于是承诺回头便亲自送来,不想回去与二皇子一说,那香名贵而难得,最重要的是,万一那香到了顾蕴手上,被她发现了什么问题,将来便是证据了,他们怎么可能傻到自己将证据送到敌人手里? 二皇子便与顾芷说,让她找借口把这事儿揭过去,顾芷想来想去,旁的借口都不够有说服力,于是只得找出一盒新的香露来,自己用了少许,然后捧到顾蕴面前,说自己那盒没动过的许是连日赶路,底下的人忙昏了头,竟不慎遗失了,若顾蕴不嫌弃,就先将就用用自己用过的,等新的送到后,立时献上。 心里却知道,以顾蕴的高傲,定然不会用她用过的东西。 不出所料顾蕴想也不想便回绝了,让她拿回去,但也没说以后也不要这香的话了,所以顾芷才会故意选在这当口提及此事,就是吃准了顾蕴如今既妒恨上了她,自然再不可能用与她一样的香,让太子殿下闻见了,心里不得越发惦记她吗? 果见顾蕴的脸色越发冷淡了:“不过一味不登大雅之堂的香罢了,本宫早忘了,倒是难为你还记着,你得了便自己用罢,不必与本宫送来了,本宫什么好东西没有,实在不差区区一味香。本宫乏了,你跪安罢。” 顾芷这才恭声应了:“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顾蕴看着她不紧不慢,却到底难掩轻快的背影,片刻,嘴角方缓缓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部队又紧赶慢赶了几日,终于赶在七月下旬,顺利抵达了热河行宫。 热河行宫依山而建,前身乃是前朝一位藩王的王府,本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景致极佳,到了本朝太宗皇帝执政末期高祖皇帝执政初期,天下太平国富力强,遂在王府的基础上大兴土木,数度扩建,终于成了如今全大邺规模最大的行宫,也是仅次于盛京皇宫的皇家御苑所在。 众人抵达时,已是傍晚了,落日余晖下,一眼看去只见殿宇林立,都是高规格的芜廊顶,与皇宫的一样,金灿灿的。 皇上自然由太子皇子和亲贵文武们簇拥着走中门,华盖遮顶,彩旗笙笙的,很快便经中门前的汉白玉七拱桥,进了中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以内。 余下众宫眷女眷由顾蕴打头,经侧门进后宫,然后由行宫的执事太监宫女和内务府的官员一道,引着各自往提前安排好的各自的院子去安置。 整个行宫的正殿名唤“光明正大殿”,虽名为“殿”,实则与皇宫的乾清宫一样,却是一大片建筑,当仁不让由皇上住了,以便皇上接见文武百官处理政事。 光明正大殿以下,最大的殿宇便要数玉润殿了,除了宇文承川和顾蕴,别人也没资格住。 彼时顾蕴就正扶着白兰,由内务府的太监殷勤的引着,抵达了玉润殿的后殿,就见殿门的屋檐下描着和玺彩画,顶上有龙凤藻井,论起规格气派来,倒也不比东宫差多少。 顾蕴不由点头笑道:“本宫早就听说行宫的玉润殿是个好所在,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内务府的太监忙赔笑道:“不瞒太子妃娘娘,玉润殿是整个行宫唯一一座既能通前朝,又能通后宫的殿宇,也是唯一一座殿内便有园子的殿宇,单论起大小来,倒比光明正大殿还要大上少许,若不然,奴才们也不敢安排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居住。” 顾蕴笑道:“有劳公公费心了。本宫还听说,整座行宫因是依山而建,所以山中有园,园中有山,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湖泊密林,宫苑的景致也是取全大邺最佳的盛景融于一园,与盛景的皇宫大是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