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过后,那疼痛便消失了,血也慢慢的止住了,原来那草药不但有止血的功效,还有麻醉的功效,只是一点,用了会有后遗症,以后一到阴雨天,伤口便会麻痒得厉害,但现在,宇文策显然已顾不上去考虑以后了。 他把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好,竹筒里的水也开了,至于后背上的伤口,他既没法上药,索性也不去管了。 小心的把竹筒取下打开,待里面的水晾凉一些后,宇文策才扶起顾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起她喝水来,好在她还知道喝水,且渴得应当还不清,很快便把一竹筒水喝了大半。 宇文策心里一喜,只要还知道喝水吞咽就好,他忙又把退热的草药取了过来,只是取过来以后,他却犯起难来,水她能吞咽,这草药可该怎么吞咽,现熬的话,别说现下没有那个条件,纵有,新鲜的草药也得熬几个时辰药效才能出来,她如今的情况,哪里还等得起几个时辰? 唯一的办法,便是他把草药先咬烂了,喂到她嘴里,可这怎么可以,这不是亵渎她吗?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心里告诉他,眼下她昏迷着,这里也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便真这样做了,她也不知道,而且你是为了救人,又不是为了其他,怎么就不能这样做了?……最重要的是,除了现在,只怕有生之年,他都不可能再有这样靠近她的机会了,真错过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心里天人交战中,宇文策的手已不受大脑控制的,颤抖的抱紧了顾蕴,她的大毛衣裳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如今身上就只穿着之前的骑装,虽因天气凉了,已有一定的厚度,却依然难掩她玲珑的曲线。 目光再落到她米分嫩的唇畔上,他的心就跳得越发快了,想到了自己每每午夜梦回时,对她的思念和渴望,还有对老天的怨憎,怨憎上天为什么就不让他先遇上她呢,若先遇上她的是他,如今她是不是已是他的妻子,能光明正大拥有她的人,就是他了? 这个念头才一闪过,宇文策便再控制不住自己,俯身将自己灼热的吻印在了顾蕴的双唇上,立时满足得在心里喟叹了一声,这辈子能有这一吻,他余生便再没有遗憾了! 他不由加深了这个吻,心里更是疯狂的叫嚣着想要更多,亦连再想起先前的遇刺和二人坠落的过程,他也觉得那些疼痛和血腥都变得温馨起来,甚至盼着宇文承川能迟几日再找到他们了。 怀里的顾蕴却忽然嘤咛了一声,还低低叫了一声:“宇文承川,我好痛,救我……” 宇文策如遭雷击,攸地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太子妃不止与他有君臣之别,他别说这样亵渎她了,甚至连方才为了救她,抱着她一路找不过已是大不敬,何况太子殿下与他还有多年的兄弟知己之谊,是个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怎么能做出这样趁人之危,禽兽不如的事! 宇文策忙把顾蕴轻轻放了回去,去到洞口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和身体后,才折了回去,低低叫起顾蕴道:“太子妃,我采了退烧的草药,您能嚼吗,若能嚼,我便喂您嚼一些,若不能,我这就给您熬药,就是时间要久一些。” 顾蕴昏昏沉沉中,只觉自己每一处肌肤,每一处骨头都在诉说着“痛苦”二字,让她恨不能立时死过去才好。 可一想到宇文承川,想到他还在等着自己醒来,她又强撑住了最后一丝清明,气若游丝的道:“我能嚼,宇文承川你喂我罢,我还没给你生孩子,我们还没白头到老呢,我不能死,说什么也不能死……” 宇文策听她言语间分明是将自己当做了宇文承川,就越发悔愧不来了,却也知道眼下不是悔愧的时机,忙将草药尽可能择得小片一些,喂到了顾蕴嘴里,好在她真如自己说的,还能嚼,虽然有些慢,的确将他喂她的草药都吞了下去,他才心下稍宽。 待顾蕴将草药都吞下去后,宇文策又喂她喝了一点热水,她才又沉沉睡去了。 宇文策观察了一阵,见她呼吸渐渐平稳了,脉搏也稍稍有力些了,方添了几根木柴,往山洞外找吃的去了,一边走,一边还在苦笑着,这么坚强柔韧,这么美好独一无二的女子,叫他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喜爱呢? 等宇文策猎到两只兔子,剥了皮去了五脏六腑,洗净自外面回到山洞,就发现顾蕴比方才吃药前反而烧得更厉害了,嘴里却一个劲儿的喃喃着:“好冷啊,我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宇文策心里一紧,忙去摸她的脉搏,也是乱得很,难道那草药竟有什么问题不成?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