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了时浅和冷欢的婚礼之后,顾南风并没有回顾家,也并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在顾老爷子叫住自己之前,他就驱车离开了。 徐嘉卉的确收到了冷家发来的请帖,不过,她今天还有通告安排,没有去参加冷家的婚礼。 被经纪人送回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她跟经纪人告别之后就乘电梯上楼了,电梯门刚刚打开,就看到自己的家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有一秒钟的时间,徐嘉卉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的时候,也不由得沉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徐嘉卉家门口的,正是顾南风,他明明有徐嘉卉家的钥匙,却偏偏不进门,要在门口等着。 顾南风看到等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回来了,顿了一下,开口,“钥匙落在家里了,没有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嘉卉觉得,顾南风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可怜委屈的意味。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带钥匙,你回你自己家里,在这里等我做什么?” 顾南风让到一边,等她来开门,低了头,像是呢喃一样,“我想见你了。” 徐嘉卉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到他这句略带沙哑的话,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拿了钥匙,开了门,最后还是没有赶走顾南风。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灯,跟着她进门的人,就从背后煨上来,堪堪将她环住,身上大半的重量,都压到她的身上。 徐嘉卉下意识挣扎,“你干嘛?” 顾南风的动作更紧了一些,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让我抱抱。” 徐嘉卉声音有些别扭,“你……你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顾南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似乎带了点疲累和祈求的味道,“我想你了,嘉卉,你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徐嘉卉想说我干嘛要可怜你,话没有出口,就听到顾南风近乎呢喃的声音,“今天去参加冷欢的婚礼了。” 徐嘉卉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再挣扎,就着这个姿势,能让她闻到顾南风身上的酒味,还有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疲惫和某种失落感,然后他就听到顾南风自言自语一般,“今天看到他们结婚,突然觉得很羡慕,看他们宣誓、交换戒指,敬酒的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也能跟你做这样的事情。” 黑暗中,安静了好一会儿,徐嘉卉也没有回应顾南风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中拥抱与被拥抱,就像,他们之间的的阻隔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徐嘉卉开口,声音带着一点让顾南风觉得陌生的低沉,“我们,怎么会像他们一样?” “可以的。”顾南风语气难得多了几分执拗,松开了一点,把徐嘉卉转了一个身,面对自己,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却越发清亮,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可以的,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嘉卉,回来我身边吧?” 徐嘉卉低头不语,回来吧,回来吧,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徐嘉卉知道的,她这辈子,除了顾南风,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一口无名的气,她就是不想答应他答应得这么快,为什么她出走了五年,他一出现,她就什么脾气也没有地让他顺心如意。 见她没有说话,顾南风抬手捧住她的脸,像是试探一样,低头凑过去。 徐嘉卉偏开头,抬手想把他推走。 黑暗里,是摩挲的声音。 但顾南风似乎不像前几次那样好说话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后,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头一偏,吻上了上去。 准确的说,不是吻,是在咬,咬着唇瓣的感觉。 长这么大,虽然从前就觊觎过顾南风,但是徐嘉卉从来没有做到这一步过,淡淡的酒味顺着这个突然的吻进入了鼻尖和口腔,她挣扎了一下,顾南风另一只手也禁锢住她,却并不深入,只是含着她的唇瓣,这种亲吻的感觉,很压抑,他像是在寻找某种救赎的失落客一样。 直到耳边传来隐忍抽泣的声音,顾南风才松开她的手腕,退开,徐嘉卉连续的几个拳头砸在他的胸口,抽泣的声音在沉静的黑夜越发大了一些,压低的声音也带了一点哭腔,“你这个大坏蛋!顾南风,你这个大坏蛋!” 顾南风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好,我是大坏蛋,我是大坏蛋。” 他这么说,徐嘉卉抽泣的声音更大了,脸却埋入了他的胸膛,“你就是趁着我还喜欢你就总是这样欺负人!你凭什么,我连生气都不行?你说让我回来就回来!” 顾南风心里一紧,见她这副模样,将人拉开一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