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早朝还是议会,他从未缺席。即便闻瑎多次劝他以身体为重,这倔强的老头也依旧如此。 她拍了拍袖子上的雪,眉间满是愁思。 陆府门口的侍卫见到闻瑎,立刻将大门打开迎她入内。 陆府的管家提着灯笼已然站在门口等她。 闻瑎把伞递给一旁候着的侍从,脚步飞快地向陆有之的屋子走去,“陆伯,老师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跟在她身侧的管家摇了摇头,“闻大人,老爷和昨天一样,还是咳嗽,有时候会吐血。他刚才又吐血了,那模样老奴看着都心疼。但是老爷他不让我告诉您,但是老奴实在担心啊。” 闻瑎的眉毛一直未曾舒展,听到这话,心情愈发压抑了。 “多谢您了。”闻瑎拱手,郑重地说道。 “闻大人,老奴可不敢当。咱们快过去吧,刚才老爷还在念叨你呢。”陆管家提着灯笼,暖黄色的灯光照亮着路面。 衬得闻瑎的瞳孔似乎也带上来稍许暖意,但是细细望去却依旧满是愁绪。 陆有之方才用过晚膳,正躺在床上休息,手边拿了一本书,似乎是一本游记。 闻瑎看了眼封面,收回了视线,开始兴高采烈告诉陆有之她今日遇到的趣事,每天都是如此,即便闻瑎没有遇到,她也会编上几个。 等到陆有之听得开心了,闻瑎才小心翼翼地问上了一句:“老师,今日的感觉如何。若是您想出去走走,不如小年那天学生就陪您去京郊逛一逛。” 陆有之摇了摇头,“老夫还是在家里待着吧,再说了,外面漫天飞雪的,等到大后天也不会融化,马车容易打滑,还是莫出去了。” 闻瑎笑着点头,而后边起身边说:“老师您渴吗?学生去倒茶。” 陆有之小幅度的摇头。 “珩屺,小年是你的生辰吧。去年你走得急,老夫也没顾得上,正好今年把你生辰的礼物补上。” 陆有之咳嗽了几下,“对了,吴居让你二十五的时候去他家里一趟。” “师叔有说是什么事吗?” “去了就知道,不是什么坏事。” 闻瑎身体前倾,有些急切地说:“可是老师你身边离不开人,虽然弟子这话不太礼貌,但是若是师叔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弟子还是不打算去了。” 当初她就是离开了她爷身边不过一两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就只是一片冰凉了。 陆有之闭上眼睛,也不看她了,摆了摆手,“让你去你就去,我陆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下人,还缺得了你一个。到时候穿得好看一点,到时候亏不了你的。” “可是——” “咳咳咳,老夫有些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陆有之在被褥里翻了个身,背对着闻瑎,很快就里面就传来悠长的呼吸声。老顽童一样,根本拿他没办法。 闻瑎给他掖了掖被子,“好了,学生知道了,一定不会丢了您的面子,绝对会让师叔满意的。” 她说完之后,紧接着陆有之便模糊地嗯嗯了一声,看起来就像是梦中的呢喃。 小年前一天,十二月二十二日。 明日后日休沐,大理寺的官员们今日全都铆足了劲工作。闻瑎也是如此,还未到中午,闻瑎便把桌子上堆积的案宗看完了,虽然刑部送过来的案宗大多都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是需要一个个翻阅,也要花费上不少时间。 她到大理寺三个多月了,除了每天在这里翻阅案宗给袁瞻汇报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干。和她脑海中想象的整日与案件罪犯斗争的场面完全不符,也就是方春明那一次,领着自己去了一次案发现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