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住求饶:“佛爷发发慈悲,留得小人一命,小人家中颇有财资,具可差遣从人回家取来,献到佛爷面前。给佛爷重修庙宇,让菩萨再塑金身啊!” 那胖和尚哈哈大笑,走上前来,用那污布堵住程时琪的口鼻。 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露出白嫩嫩的胸膛来。 取两股麻绳勒住肌肤,举起那雪亮的尖刀。 “汝休要罗唣,如你这般的肥羊,洒家手上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尔等絮絮叨叨,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苟活性命罢了。” 程时琪吓得涕泪直流,苦于说不出话来,只是口中呜呜直叫。 那和尚猫戏耗子一般,拿刀尖在他胸口处逗弄,口中道:“好叫你死个明白,洒家并不是什么劳子佛爷,洒家本姓黄名天顾,人称镇山太岁。因厌了这尘世,自行剃度出家,了却三千烦恼丝,占了这山寺,做此慈悲勾当。你既喝了我寺一碗猴儿酒,如今须得还一颗人心给爷爷们下饭,权当做酒钱。你却是不必害怕,这一刀甚快,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辰!” 正要用那刀剐出心来,却听得门外一阵乱响,几个喽啰匆匆跑进门来。 口中囔囔:“师傅,师傅,又得了几只肥羊,正压解上山来。” 黄天顾骂道:“你这几只搓鸟,今日现有的一摊尚未收拾,缘何又绑肥羊上来?爷爷我交待过数次,一日只做一票生意,却不可贪多。” 那几个喽啰笑道:“非是小的们贪心,实是我佛慈悲,要送这天大的好事给师傅。适才路过两个貌若天仙的小娘子,带着四五名伴当。自言乃是虔诚信众,逢庙必拜,执意上山礼佛。小的们倒是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拿酒麻翻了她的从人,现将那两位娘子一并压解上来。” 黄天顾道:“却是有此等好事?我等在此处逍遥,什么物件也不缺,正是缺几位压寨夫人。今日莫不是菩萨可怜我等,大发慈悲。且看这几位娘子相貌如何。” 殿上众人皆笑道:“合该今日是爷爷的大喜之日!” 正说着,只见小喽啰们抬了几个被迷晕的壮汉进殿,后面扭扭捏捏地跟着两位小娘子,被两个丫鬟扶着进来。 只见那两位娘子,肤若凝脂,目若秋水。 直道九天仙女下凡尘,又疑月宫嫦娥入梦来。 端得是一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众人如何见过此等绝色,具是看得呆住了。 那两个娘子显是十分害怕,缩手畏脚,满面羞红,不敢抬头看人。边上各有一胖一瘦两个丫鬟搀扶着勉强进殿。 胖得那个丫鬟有些瑟瑟发抖。瘦的那个,杏眼桃腮,倒颇有几分伶俐,胆子也大,挡在前面道:“我家小姐虔诚礼佛,众位师傅为何赚我等到此?若是要钱财,包袱里的尽可拿去。只求师傅们大发慈悲,放我们下山,我等必定日日焚香祷告,感念大师傅慈悲之心。” 众凶徒哈哈大笑:“不缺金,不缺银,就缺小娘子做个压寨夫人。” 那黄天顾见了两个女子天人般的模样,喜不自胜,心饶得直痒痒。 扯扯僧袍,假做斯文模样,唱了个肥喏:“两位小娘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洒家心中着实爱慕。洒家此处家大业大,自有大把金银供娘子们花销,大碗酒肉供娘子们吃喝。若是两位娘子愿意成全,效仿那娥皇女英,咱们三人便在这做一世快活夫妻。另这两位小小姐,也可在我兄弟中挑那如意郎君,同结鸳盟。” 那丫鬟露出吃惊的表情,羞怯道:“师傅是出家之人,怎生能做得夫妻?” 黄天顾道:“见了娘子这等美貌,便是圣僧也按捺不住,得须还俗。佛陀也难逃此劫,转性抱紧比丘尼。那管得甚出家入家。” 丫鬟掩面道:“若我等执意不从耶?” 黄天顾黑下脸来:“那却莫怪洒家不懂怜香惜玉,只将尔等剥了衣服,取出心肝下酒。” 那丫鬟委顿在地,嘤嘤哭泣,口中直说:“苦也,苦也,天可怜见。叫我等落入这恶人之手。小姐们,没奈何,只能从了这山大王,保命要紧。” 两位“小姐”:“……” 周晓晓戏精上身,演得正起劲。 突闻大殿上传来“啊!”的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