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遍体鳞伤,放弃这段感情。” 都天禄有些震惊:“可是我只是想和他结为一体,受到姆妈的祝福啊。怎么会……”他音调渐弱,显出脆弱之色,茫茫然抬眼看向牧都多,似乎在寻找他的帮助,一如他当初幼年所做的那样。 牧夺多低下身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天禄,辞国人就是活的这么拘束,生生把自己套进了枷锁。”他停顿了下,才接着道:“没事,大兄给你找个好看的,保准能生个大胖小子的!咱不伤心,乖。” 都天禄几乎要在他的话语中流下眼泪,又生生忍住了,红着眼眶看他:“可是,大兄……”他声如悲鸣:“我只喜欢他,只想要他,只想和他结契,不想要其他人。” 牧夺多心下一软,这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呢,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生生让牧夺多改了口:“没事,那咱就跟他结契,”他顺了顺都天禄的背:“不怕,有大兄在呢,大兄教你,你只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要想着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回应,无欲则刚,这样他就无法伤害你。” 都天禄定定的看着牧夺多,慢慢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信服道:“我就知道大兄最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遇到挫折的原因,牧夺多自己就是最宠溺他的人,嘴上说的明明白白,但是一看到都天禄露出那副模样,就忍不住伸手扶他一把,一直扶到了现在,也未曾松开手。 牧夺多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心想:他还小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接受挫折教育,现在就再扶一把。 于是他语重心长的问道:“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都天禄思索道:“我将折断他的翅膀,消灭他的希望,让他眼里只能看到我,再也无法拒绝我。”他有些不太自信的看向牧夺多。 ……这是训鹰呢?他琢磨着就那个辞国人病恹恹的样子,就他这愣头青的做法,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那好生养的侍妾还是要准备起来,到时候早点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爱情嘛,他追过就算是体验过了。以后还能收心好好上进,这样想着,他颔首给了都天禄一个肯定的眼神。 都天禄满意了,牧夺多又关切的嘱咐了起来:“既然大巫说是下月中旬是吉日,那就下月中旬举办结契仪式,到时候我帮你去请大巫出面主持结契,对了,走的时候领几个绣娘回去量喜服的尺寸,你府邸里的手艺不行,回去记得把府邸里收拾收拾,拾掇的像个样子,别到时候弄的冷冷清清的,不像话。还有那个辞国人……”他看了眼都天禄:“别到时候搞出人不见了这种笑话,不管你怎么做,说服他或者……”他嘴边突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味深长的暗示道:“干服他。” 然而都天禄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忧心忡忡的道:“我不会打他的,大兄,你这动不动就打人鞭子的习惯也该改改了。” 牧夺多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觉的他怕不是在跟他装傻? 但是都天禄神情十分认真,忧心忡忡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不赞同,看起来是发自内心的想法。牧夺多回顾了下自己的教育,该教的都教了,不应该还这么纯情啊? 待到都天禄回府时,安嘉瑞正面对着一桌青菜白饭,陷入深思,他到底为什么要穿越?难道就是为了顿顿青菜,天天汤药? 他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戳着底下的青菜,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有脱离人设的想法,或者干脆从了都天禄的想法,身体就开始死命咳嗽,似乎要咳出个五脏六腑来。 这是原身打定主意要让他们纠缠到底?何必呢?人都死了,执念还执迷不悟的想要维护家族的声望和名誉,而且就他记忆里的原身家人,实在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完全无法理解原身的想法,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名士风度吧。 他翻过青菜的面,又开始戳了起来,而且即使他对都天禄有怨气,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人家都把最柔软的弱点递到你手里了,你非要虐自己的身体来让对方伤心,这是一种何等的睿智行为啊,怕不是喜好异于常人? 他还没抱怨完,只听到脑海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颇感惊恐的同时,他感到身体深处的禁锢似乎松解了些,这是给他放松了些限制的意思? 安嘉瑞默默的把青菜戳成了千疮百孔,再次在心里为自己叹了口气,还没叹完,身后一个人影靠近了他,都天禄神色疲惫的将头埋在他脖子上,炽热的呼吸全洒在他脖颈上,安嘉瑞忍不住侧头,都天禄不依不饶的跟了过去,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怎么了?饭不合胃口” 安嘉瑞放下筷子,侧头看他,有些好奇:“你们谈的怎么样?” 都天禄露出小酒窝,坐到他边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大汗同意了。我们下月中旬就结契。” 安嘉瑞慢慢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神色变的冷漠。 都天禄却更靠近了些,握紧他的手期盼道:“嘉瑞,我是真的想和你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