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也喜欢……”羞答答的妇人淬了她一声,娇羞道:“你说些什么呢?还有外人在呢。” 如此倒是提醒了她们,转头看向旁听了一耳朵的邵学义。 邵学义勉强露出个笑来,站起身,有些神思不属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远了。 直至回到客栈中,他方咬牙,露出愤怒之色来,若是此刻都天禄在他眼前,他简直恨不得就这般杀死他,不,这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邵学义在原地转了几圈,只觉得心中某处隐隐作痛,一想到嘉瑞那般的人物,最是高洁不过,如今却被人这般折辱,他定是饱受侮辱,时刻盼着有人能救他脱离苦海。 想起临行前太后的殷切嘱咐,他便更是血气上涌,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腰间的玉珏上,幸好太后深明大义,助他一臂之力,他定要将嘉瑞从那禽兽手中救出来! * 牧都然府邸中。 牧易轩方结束了长篇大论,看似镇定的喝着茶,实则不住的拿余光瞥牧都然的神色,心中几多计算。 牧都然面上有些愤怒之色,站起身不住道:“我就知道,父亲根本不想立除了都天禄以外的人做储君!” 他一脚踹翻了椅子,愤怒不减,恨恨道:“便是那什么和亲特使又有什么用?父亲念头不改……”他语中有些藏不住的恨意,触目惊心。 牧易轩见鱼儿轻易便上了钩,亦不急着提起鱼竿,只是在一旁似亦是愤怒道:“这么多年了,便是我们如何努力,在他眼里亦不如都天禄的一句话。” 牧都然深深吸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灌了几口茶,问他:“那你的意思是?” 牧易轩便拱手道:“我们三人中唯有兄长,最得族老们看重,也唯有兄长,体魄智慧皆胜过那都天禄,不如……”他停下话,看着牧都然。 牧都然被他夸的飘飘然,全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句句皆是真话,句句说到了他心坎上,见他似有探寻之意的看着自己,便一拍胸口道:“不如什么?” 真是个傻子,牧易轩将鄙夷隐藏在心中,闻言便轻飘飘道:“既然父亲认定了都天禄,那不如我们另辟蹊径,吉尔黑部落那么多族叔,父亲总要听听他们的意见吧?再者说,实在不行,不若就……”他手狠狠往下一挥。 牧都然有些迟疑:“族叔们在父亲面前素来说不上话……这有用吗?” 他当然知道那些家伙就是个摆设,但他也不是真心想送他一场富贵,更何况……位置就一个,他们确有三人,着实太多了。 遂牧易轩故作高深的道:“你说父亲为何能坐稳这大汗之位?” 牧都然挠了挠头:“当然是因为父亲厉害啊。” 蠢货。牧易轩在心中骂了声,也不在做那般姿态了,提点他道:“自是因为他手中的军队最多,力量最强大,众人不敢违背于他。” 牧都然难得的沉思了一会,露出狐疑之态来:“那二弟你的意思是?” 真是个蠢货,这都要别人解释的清清楚楚,就这还想当大汗? 牧易轩在心中疯狂diss了一波,面上露出个笑来:“兄长不若乘其不备,集结族长们的力量,反将他一军?如此岂不是妙哉?” 牧都然断然道:“二弟莫不是当我是个傻子?若是此事如此轻易的便能成功,怎还轮得到我们?多乎吡部落,刺迩部落,囝突斤部落,早就这么干了。”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蠢的时候又聪明了。 牧易轩便神秘的凑近他道:“此番与往常不同,兄长你且附耳过来。” 牧都然便狐疑的凑近了他,只听见牧易轩悄声道:“袁三军近日动作不断,似有些动荡,大汗必然将全部心神关注于他,而都天禄那厮亦抽不出手来阻止兄长,只要兄长挑一良辰吉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牧都然仍是不信他,这种不信与其说是他发觉了问题,倒不如说是大汗与都天禄的能力深深的震慑着他,让他完全不敢试一试。 牧易轩在心中瞧不起他,但也不急于一时,他们早就料到以牧都然对大汗的敬畏之心,定然不会一说便上钩,但所谓来日方才,他们还能慢慢磨。 那和亲特使恐怕此刻心中只有安嘉瑞之事,一时半会想不起他身上的职责。 * 都天禄府邸。 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