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才好。” 青年依恋地往她身上靠了靠,嗓音发笑:“好啊。” “粘着我吧。” 病床上的林老爷有了点儿力气,跟一群老朋友一起聊了会儿天,医生进病房以后,林羡清轻轻拍了下他手背,“你快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吧,爷爷要进手术室了,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待会儿来找我。” 温郁垂睫瞧了她好几眼,最后也没说什么。 林老爷在一群人的注目下被推进手术室,在进门的前几秒,老人皱巴巴的眼角弯了起来,划过一滴泪。 “谢谢你们。”他哑着气声说。 谢谢你们,在我人老珠黄的时候,还念着我、陪着我。 他这一生,活到现在,七十来年,早早地送走了老伴,又目视着自己巢里的小鸟背对着自己一只只飞远,却在自己将死之际,得到这么多人的垂怜,也不枉此生了。 林老爷用有些干瘪的手指很费力地蹭了蹭林羡清手背,他到现在还念着那件事,嘱咐林羡清:“记得我交代你的,珠算……” 林羡清眼眶红起来,眼里隐隐有了湿意,“我记着呢,等您手术成功了,自己拿您铁盒子里的钱来投资,您要是没好好地活下来,我就偷偷拿那些钱去买冰棍吃。” 林老爷一边笑一边哭,念叨着“你啊你啊”。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一群人围在门外,林羡清一转身,就碰到上完药回来的温郁。 他福至心灵地张开两臂,林羡清鼻头一酸,就朝他跑过去,把头埋在他胸口哭出声来。 温郁手上有药水,他不敢摸林羡清的头发,只好用下巴蹭了蹭她,低低出声安慰。 几个人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期间温郁的手机一直在响,林羡清问他:“你不看一下消息吗?可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不了,等老师出来了我再处理,现在先陪你。” 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了,几个人“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静候着医生出声。 医生松了口气,“手术挺成功,只不过老人身子骨弱,腿骨又做了手术,以后可能腿脚很不便,尽量别让他下地了。” 林志斌连连弓腰感谢,一家子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歹命保住了,腿脚不便可以修养,大不了用轮椅推着林老爷到处逛,总比失去要好得多。 林老爷转到普通病房后,麻药劲儿还没过,人还睡着。 林羡清跟着大家一起把林老爷抬上医院的病床,转头却发现温郁已经不见了,只给她发了个短信,说他有事要先回去处理。 那几天林羡清一直守在林老爷床边照顾,老人醒了以后状态好了不少,也很少因疼痛而彻夜难眠了,甚至到了夜里还会响起雷鸣般的呼噜声。 李欣怡和祝元宵、徐寒健他们都来看过林老爷,林老爷对李欣怡很是亲近,说看见她跟看见了小时候的林羡清一样。 老爷子身体好转了一些后就又捣鼓起算盘了,还手把手教李欣怡怎么打,但是老人记性不好,今天教完的东西第二天就忘记自己教过了,然后又重新教一遍。 后来林志斌坚持要把林老爷接回家住,尽管老人百般推辞,最后还是被扛上了车。 徐云然替他捂好腿上的褥子,“您就安心住着吧,您一个人在老屋子里多不方便啊,尤其现在腿脚不便,总得有个人推着吧。” 林老爷也就此作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