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发丝,鬼使神差的低下头,忍不住啄了下她的眉峰。 啪的一声…… 好像瞬间,徐念念的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脸上…… 隋孜谦怒了,脸颊通红。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脸,还打的这么瓷实。不过他也从未干过这种偷香的事情,刚才不晓得是怎么了,浑身上下不受控制,做出了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情! 偏偏,徐念念扬手就是一巴掌! 徐念念打完他也有些发蒙,其实早在他进了屋子她便醒了。可是她实在不想面对他,尤其是今个隋孜谦脑子有问题! 她只好装睡,没想到这人居然摸她的脸颊,于是她就故意咛了一声,侧过身去……他、居然居然啄了她一下,于是身体就本能的坐了起来,甩手打了他。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片刻,隋孜谦勃颈处都成了紫茄子样子。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好像个登徒子……偏偏这件事情真的没法解释清楚,一向骄傲的他也有些没脸说。居然干出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情,还被徐念念抓个正着,毫不犹豫扇了他! 良久,隋孜谦酝酿片刻,告诉自个不和她置气,她是病人呢。 于是,他咬牙道:“我有差事,先回京了。”交代完毕,他立刻转头就走,走了两步,没听到背后传来任何叮嘱,心情没来的差了好多。胸口处就好像压了个石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徐念念没顾上她,低头望着自个的手心,她方才居然真打了他? 不过隋孜谦到底怎么了?脑子进水了不成! 隋孜谦撩起长袍大步离开,看谁都觉得不顺眼。连带着四喜也不敢吱声,整个队伍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中连夜赶回京城,连路过驿站都没人敢主动喝口水。 抵达城门后比预计时辰晚了一刻钟,隋孜谦发怒日子怕是过的□□稳了,于是决定给队伍加练。 反正天色已晚,他不打算进城了! 隋孜谦多次强调,不能因为不是战/时,就掉以轻心! 四喜快被练的跑吐了,望着满肚子火气没地方撒的主子,实在是觉得冤枉。若不是主子偏要亲自去和夫人道别,他们才不会晚了啊! 庄子上,一切回归最初的宁静。 徐念念的心情却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她蹙眉发了会呆,攥着一个小手绷,打算给哥哥未来的孩子绣双喜庆点的小红鞋。 “夫人……”岫红轻声唤她。自打夫人回来后就心不在焉的,一会说要泡茶,一会又拿了本书烦躁的看了会,最后开始绣东西,可是那针都快扎手上了,她忍不住提醒道:“线好像绞住了,奴婢给夫人重新串一根吧。” “嗯?”徐念念抬起头,又垂下眼哦了一声,将手绷地给她,心口处空落落的,不由得鼓起嘴巴吐了口气,犹豫的开口,道:“岫红,你可觉得……侯爷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岫红顿了下,低着头串好新线,仰起脸笑道:“感觉侯爷人变得好相处了。” …… “所以,你觉得呢?”徐念念眯着眼睛,看着岫红。 岫红歪着头想了一会,说:“奴婢什么都不懂呀。不过奴婢认为,夫人和侯爷已经是夫妻了,若是侯爷愿意变好,这不是好事儿吗?女子出嫁从夫,侯爷乐意待夫人好,难道不是喜事儿?” 徐念念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斥道:“喜个头!” 岫红吐了下舌头,说:“夫人要洗头吗?” ……徐念念把手绷一扔,脱了鞋子上床躺着,来回翻身,怎么也睡不着。岫红还想说什么,听到屋门嘎吱一声,徐雨戒探头探脑的溜了进来。 “三姐!” “谁让你起身了?”徐念念目光落在他的大腿根处,闪过一抹埋怨。 徐雨戒憨然一笑,呆呆的说:“我担心姐姐么。三姐夫走啦!” “谁让你唤他姐夫的!”徐念念脱口而出,还唤的真顺口。 徐雨戒一愣,道:“不然叫什么。我觉得姐夫挺好的呀,昨个宁悠然老想冲姐夫贴过去,姐夫一直没搭理她呢。亏她还是高门贵女,这没娘教养的女子果然是不知羞。”宁悠然娘亲去世的早,是在老祖宗身边长大的,徐雨戒这一抱怨,是连着宁家老太太给骂上了。 徐念念蹙眉,没有多言。岫红忍不住问道:“宁家六姑娘当真就盯着咱们家侯爷呐?” 徐雨戒点了点头,道:“否则我干嘛去撞她啊!”他猛的捂住嘴巴,表情懊恼万分。 “你撞了人家?”徐念念眉眼一挑,质问道:“这才被烫着了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