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要救救儿子啊……” 严老太爷哆里哆嗦的抬起腿,踹了他胸口一处,道:“赶紧说!” “是个图。是一张图……” 严老太爷身体仿佛被抽干净了似的,跌走在太师椅上,道:“严家完了。” “爹……再无挽救的余地了吗?”严二老爷为人理智,反正已经不能再坏了。 “派去漠北严家的人回来了吗?”他面无表情,低声道。 严大老爷点了下头,说:“那母女俩,失踪了。” “失踪?”严老天爷摇摇头,悲戚道:“天要亡我严家。如今看来,李诚的投靠,反倒是要坑我严家。当年我们假意效忠先太子殿下,私下却告知圣人……怕是两头都信不过我。李诚如此,未必不是被人算计,才会牵连我严家下水。” “如今圣人那一条路走不通了,若是求助襄阳侯呢?”严家二老爷立刻想到关键所在。 “其实查出来的结果,还不是襄阳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襄阳侯为何要严家?”严大老爷问道。 严二老爷抿着唇角,说:“严家商铺,酒楼,盐物,人脉,运输等遍布大黎每一处。即便是皇帝想让严家完蛋,除非是谋逆大案,却也非一朝一夕就能让严家的根彻底拔起。近来,都闻皇帝开始忌讳太子殿下,不但夺了皇后娘娘后宫权利,还将太子殿下发配至寺庙……六年前,赢的是皇帝陛下。六年后,却未必不是太子殿下。” 严老太爷点了点头,道:“老二说的没错,就是怕为时已晚。我们愿意靠过去,但是曾出卖过前太子殿下,襄阳侯未必敢接着。” “父亲!”严二老爷惨然一笑,道:“已经不能再坏了。最差不过如此,何不试试呢?至于襄阳侯是否接着,全看此次他江南之行结果便知……” 严老太爷低头思索再三,说:“老二,你放手去做吧。至于这图,我看不如交付给王鹤大人!” 严二老爷琢磨片刻,道:“王鹤大人是去年彻查李诚案子的主审官员,对其来龙去脉十分熟悉,我们就如实告知,或许还有机会。另外,他也是侯爷姑丈……” 曲线达成搭上侯爷这条线的目标,大家都表示认可。 另外一边,黄知府的推官随便挑了一个别人安插在府里的眼线,故意让其听到了王鹤的名字。于是这人转脸就告知自个背后主子,此话没几日就传到了王鹤耳朵里。 王鹤夫人是隋家大房嫡女,两个人一合计,总觉得纳闷。 “大人是不是多想了,若是想查大人,为何让孜谦过来呢?”这不都是一家人吗?王隋氏暗道。 王鹤思索再三,说:“孜谦抵达盐城却没进苏州地界,有问题。搞不好真是来查我的!” 王隋氏愣住,道:“为什么!”他夫君是因为皇上信任,才得了这个官阶不大,却要命的位置。 “而且宫里也没人传话呀!”王隋氏还是不敢相信,自个家会失了圣心。 “就是因为太/安静了,才有问题。娘娘和孜谦都属于做事儿稳妥之人,此刻必然是不敢表现出半分违背圣意的意思!” 王鹤猜的没错,皇帝就等着襄阳侯或者宫里谁出面传递消息呢。没想到襄阳侯去凉州了,皇后娘娘也安分的在宫里养胎,以至于他都心生愧疚,觉得自个对太子太过分了…… 罢了,全当是让太子历练一下,长长见识! 王鹤深思片刻,想起昨日严家递过来的图,脸色一变,立刻吩咐幕僚去书房议事。次日,他便将图的折子发往京城。 皇帝先得到中枢监密保,王鹤大人应该是没有扣下李诚四十万私产。因为李诚出事儿前将所有重要物件都给严家了。 紧接着他就收到王鹤那封图的折子,皇帝震怒,没想到这四十万是在严家那处? 大总管想着严家每年孝敬的银子,宽慰皇帝道:“这图虽然是留给了严家,想必严家或许并不知其中含义。” “呵呵。”皇帝冷笑,说:“李诚出事儿都过了多半年,怎么不见他们主动上交这图?此刻却是突然给了王鹤,不管这图是否牵扯到李诚藏着的那四十万两银子,单冲严家这份心性,就是一群忘恩负义,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皇上说的是……”吴总管却是不愿意再替严家说话了。 皇帝犹豫片刻,吩咐道:“给谦哥儿去信,王鹤在李诚案中处理不当,玩忽职守,让四十万私银不知去向,命其四月份停职待办,立刻进京。至于接替他的人选,我记得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