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识,才会如此殷切熟悉?” 玉衡仙君记得,殷冥性情暴烈,向来不喜欢同人亲近,顺道再恶心恶心他。 玉衡贴在殷冥胸口,谁知却听得那宽阔胸腔内闷出声轻笑,腰上被人揽了。 殷冥沉吟道:“兴许如此。” 末了还加了两字:“爱妾。” 玉衡仙君僵了。 殷冥这已不是怀疑试探,是认定他了。 …… 困是困住了,好在不算苛待。 玉衡不肯承认,殷冥也不相逼。 他与殷冥积怨颇深,本以为不死也要被扒层皮,却未想到一日三餐皆有人送,参汤鲍翅顿顿都有。 红菱被安排来伺候他起居,最烦他长吁短叹,道:“怎的,如今这样,你还哪不满意?不得谢我?” 谢她? 玉衡仙君可真是太想谢谢她了。 每日,都被殷冥按在床上强行肏个半死,殷冥凶狠,顶起来臀都被拍的红痛,玉衡仙君每每都觉得撑不过这夜,还有那一声声“爱妾”,叫的人头皮发麻。 红菱心思少,并不知两人其中一二,只觉得殷冥对他非常不错。 这三人若能有谁放下执念,移个情别个恋,等那人有朝一日回来,境遇便好几分。 红菱再不想见百年前那般情景了。 红菱道:“你想要什么,直接吩咐,就算是天上的仙桃儿,陛下怕是也能为你往下摘。” 玉衡仙君摇头,半分不感兴趣。 他才不稀罕那些东西。 以前玉衡仙君那般身份,桃园中的百年仙品,都是天帝那老头一筐筐往仙藤林中送。 红菱骂他不识好歹,玉衡仙君只听她骂,没空理她。他如今千愁万难,无人可说。 易容丹时效有限,虽说他面容已毁,可若丹药失效,总会有些以前的影子。 他该怎么解释? 况且抑情丹已无,如今如此耽搁,不知出路,若待下次情期,岂不穿帮露馅。 他又该如何狡辩? 上回九婴那话,若他和承华当真有意杀了红菱,屠尽蓬莱一族,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又该如何解救? 这些且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殷冥如此胡搞下去,也无坠药,他怕…… 玉衡仙君愁眉苦脸。 他离开药王谷半月有余,常理来说,逍遥仙顺着指路香到了魔界,怎么也该来魔殿转转。 可到了这时还没半点音信,也许他是浸在自己药庐中,忘了白天黑夜,不知他已经没了踪迹。 玉衡仙君心思烦乱,同红菱道:“屋中沉闷,我只想出去走走。” 红菱张口就来:“你要实在无趣,我找几本画册来给你瞧瞧……” 玉衡睁着双铜铃大的瞎眼:“……” 红菱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找补道:“今天膳房弄了些新鲜玩意,你来尝尝?” 说罢,就叫人端上来了。 说什么新鲜,其实就是萝卜雕成花儿。 红菱把着玉衡的手摸:“这刀功,摸出来的好。” 玉衡仙君很难从个萝卜上摸出赏心悦目,桌上又摆了些蹄子肉肘,闻着味道便觉恶心,亦吃不出新鲜,兴致缺缺。 红菱啧了一声,这人极难讨好的劲头,倒是同她以前伺候的那位真像。 红菱道:“你要实在想去外头,也不是不可……” 玉衡抬头,灰蒙蒙的眼迸出几分神采:“真的?” “真的。”红菱递了根盲杖过来:“只是不能出了这乾坤宫,不可去后殿偏房,就在院前附近转转,我还能坐得了主。” 玉衡仙君在这屋中一关七日,就算只在乾坤宫中走走,也算宽赦。 玉衡仙君在殿外一转半晌,红菱寸步不移。 他本打算东摸西撞,瞧瞧除了正殿,还有没有旁门,可红菱在,当真碍事。 玉衡仙君正发着愁,忽的身边脚步匆促,有人上来就喊:“红菱姑姑,不好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