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丢了后,赵叶兰就对施卓没有感情了。 这个婚,早就该离了。 但是以前老师和师母始终不同意离婚,所以一直没有离得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和师母想必也该清楚她离婚的决心了。 听到赵叶兰说离婚,施卓似乎并不意外。 早些年,他还想着和赵叶兰香复合,但事隔八年后再见,看到眼中再无自己的妻子,施卓突然就明白,他与赵叶兰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施卓也是个理智的男人,知道两人没有可能了,倒也不死缠烂打做那惹人嫌的事,只说随时都可以,于是,两人便把离婚的事,定在了今天下午。 而现在,赵叶兰就是去找施卓,去民政局离婚的。 在国资办与施卓碰面,两人沉默着一起骑自行车,去了民政府,然后把那张八年前就该领的离婚证,给领了。 领完了证,两人走出民政局,在要分手时,赵叶兰突然出声,喊住施卓:“施卓。” 施卓回头,看着赵叶兰。 赵叶兰盯着这个她曾经爱过的人。 这个人除了处理不好家庭问题,在别的方面,他真的很优秀,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嫁给二婚的他。 但是可惜,她眼瘸,嫁错了人…… “叶兰,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爸妈,我妈和我爸想见见你,咱们婚也离了,你看啥时候去看看他们吧。”施卓见赵叶兰久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道。 赵叶兰是他的师妹,他认识她,其实比认识吴家敏更早,吴家敏是后来经人介绍的,而她,则是十一二岁就追在他身后,叫他师兄的小妹妹。 她是一个好的妻子,如果当年孩子没丢,他想,他和她,会像他爸妈那样,牵手走到老的。 但是……没有如果,小囡囡丢了。 出生三天就不见了。 赵叶兰看着快四十岁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还越发有威严的前夫,讥笑了一下,道:“你给老师和师母说一声,我最近没有空,施卓,我这有条小囡囡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小囡囡……你找到她了?”施卓神情一顿,愕然问。 赵叶兰没回答施卓的这个问题,只道:“我有个朋友,以前在西口市文物商店上班,最近西口市文物店撤了,他回了首都,上个月我从国外回来,和他聚了一聚,他告诉我三四年前,他上班的文物店里,曾收进去过一个木葫芦,这个木葫芦,和你大女儿施宛玉手上佩戴的那个木葫芦一模一样。” 说到这儿,赵叶兰忽地停了声,然后抬头,定定地看着施卓。 施卓听到赵叶兰的话,神情倏然一震,忙不迭道:“小囡囡在西口市?” 赵叶兰:“在没在西口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前妻吴家敏,还有你的那对儿女,在这个木葫芦卖进文物商店几分钟后,花了七百块钱,将木葫芦买走了。” 赵叶兰声音颇冷,眼底忽然浮起寒意:“施卓,你听清楚,是你的前妻和施国航、施宛玉,母子三人一起买走的木葫芦。当年,你追查一段时间,告诉我小囡囡不是被吴家敏抱走的,但现在,我却严重怀疑,偷走我女儿的,就是吴家敏。” 施卓:“不可能,国航和宛玉如果和他们妈一起买走了木葫芦,那为什么没回来告诉我。” 赵叶兰:“对啊,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你也别说什么不可能,文物商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每一笔交易都是大交易,也因此,他们每笔交易都有文物的底图。” “这张相片,你拿回去给老师看看。木葫芦是你施家的东西,老师应该能认出来这个木葫芦,到底是不是小囡囡身上带的那个木葫芦。” 说着,赵叶兰拉开公文包拉链,从包里取出一张相片,和一张票据递给施卓。 相片和票据,是她回国后找以前朋友拿的。 关于那卖文物的朋友,并不是她瞎掰的。 她的确有个朋友是在文物店上班,只不过,人家是在首都文物店,而不是在西口市文物店。 但全国文物商店都属一个体系,每个地方收到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