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将契约转给了主上?” “我……不知道,我也许久没有见他了。”凉玉涩然道,“凤君他要成婚了,兴许顾不上这些。” 素心显得极为讶然:“成婚?什么时候?” “还有两个月。” 风一吹,梨花便落了遍地,像是鹅毛大雪一般。 两个月后,她能否逃出来? **** 疏风每晚都来看她,袖里揣着许多鲜果。 他记得凉玉尤爱吃蛇果,因此蛇果总是带得多些,今天不一样,他还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壶酒来,眉间闪动着兴奋神色:“殿下,能行吗?” 塞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窜满整个屋子。 凉玉惊诧道:“这是什么酒?” 疏风有些赧然地笑了:“是我师父先前在地窖里藏了的佳酿,听说是千金难求的佳品,特地带来给殿下尝尝。” 凉玉笑着接过酒盏,又奇道:“怎么今天突然有酒喝呀?” 疏风的脸倏地红了,本以为少女是有心打趣,可看到她满眼的疑惑,眼中带上一丝忧虑:“殿下忘了吗,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呀。” 生辰吗? 凉玉错愕地笑了。她晚了五百年出生,元神养在花盏里,娘亲千辛万苦才保下她,每一年生辰,必然要大过,娘亲什么愿望都答应她。娘走了之后,是凤君每年一大早等在清章殿门口,阳光斜打在他冠起的黑发上,懒洋洋回过头来,露出精致的下颌:“起得这样晚,连过生辰也不积极。” 她牵着裙摆跑出来,满脸兴奋:“凤君凤君,有礼物给我吗?” 他从背后拿一个封好的盒子出来,她喜滋滋地要接,他又一抽手抬高了,她跳起来都够不到,他执意道:“先许个愿。” 许什么愿呢?她满心都被盒子里的礼物吸引着,连许愿都是囫囵吞枣随便应付,每年的愿望都是同一个:希望明年的生辰还能这样高兴地度过。 许了两百多年的愿望,终究是落了空。 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热辣辣得,暖得整个心都活转过来,砰砰跳着,她一杯接着一杯,头有些沉,眼皮也发重,仿佛不喝下去,整个人就要在冰天雪地里僵硬了。 “殿下不要喝得太急。”疏风提醒道,小心地递了个蛇果,“吃点果子压一压?” 她接过来却不吃,放在手里看了看,仍然端起酒杯继续。 “殿下酒量着实出乎在下意料……”疏风忙不迭地给她倒酒,刚称赞了一句,却见少女虽然安安静静坐着,却两颊晕红,眼睛已经半阖上了,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动。 “殿下?”他的心砰砰直跳,扶住她的肩膀。 凉玉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她的手冰凉,微微皱了眉头。似乎是不要人扶的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