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点了点头。 见她应了,楚辜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额头全是半跪在地上的人。 此时简锦十分狼狈,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如纸,而肩头上的伤口也愈发严重了,血珠渗透衣衫不断冒出来,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着都渗人。 再不治,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 楚歌觉得四哥今天有些怪,便压低声唤了句:“四哥?” 像是被这声喊了回来,楚辜抬着眸看了他一眼,看到自己这个弟弟小心翼翼的模样,就道:“今儿不是在比射箭么,现在比到哪了?” 楚歌回道:“还剩下一局。” 楚辜闻言,就点了头道:“那正好,本王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楚歌面上一喜。 但这会这座没了空,他便立即叫人抬来张干净的座椅,又摆上些点心茶水,像是远方的客人来访要好好款待,楚辜也不客气,掀了锦袍落座。 他对于一旁摆得精致的点心没一点兴趣,只拿了盏茶杯浅啜几口,目光随随落在了围场上。 简锦既然受伤,靶子上缺了人,必然要找个人上来,楚辜目光随随落在刚才简锦被绑着的靶子这方向,看到有个身材瘦弱的奴才被提了上来,叫人给狠狠绑住了。 他咬着唇,咽下哭哭啼啼的求饶声,一副认命的模样。 这画面倒是让楚辜想起了什么事,饮茶几口,目光虽然未曾垂下,但说的话显然是给这人听的。 他的声音有些压低,因为常日惯是压抑冷肃,这会也不例外,连询问也像是在审问一样,“你吱个声,让本王知道是个死人还是活的。” 若换做以往,简锦还有闲心思,就会打着趣儿说个吱,但眼下显然是这幅心思,便轻声道:“求王爷可怜一下奴才,让奴才包扎一下伤口。” 头顶上方是他惯有的语气,“比赛还没有比完,不急。” 他没有伤着,自然不急。 简锦将嘴巴轻轻抿了一下,像是要冲淡心头的痛感,但显然无济于事,仍像在油锅里挣扎,刺得全身都泛起了冷汗。 或许实在是太疼了,她抬手轻轻按住伤口。 反而刺得肩头一抽,愈发疼了。 简锦赶紧撤了手,脑袋懒懒靠在楚辜坐着的椅脚上,嘴唇翕了翕,似乎在抽气。 但是这幅场景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换了一种意味。 此时萧玥正坐在不远处,他懒懒支着手肘斜眼乱看,但心思全都聚集在她那块儿,按他这角度看过去,只看到简锦一个背影,正倚着楚辜的座椅。 他的袖曳了下来,被简锦轻轻枕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