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昔日皇后死去的惨状,公主身子微颤:“十九,我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薛定雪笑道:“就算我辜负自己,也万万不能辜负了你。”目光落在桌上的东西,眼神深深一暗,又说道,“至于这副堕胎药,你放心,这几天我就去调查清楚。” 公主紧抓他的袖子,嘴唇微颤:“如果真是她的,也千万要保住她腹中这个孩子。” 薛定雪正要点头,却猛地一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她要是真怀了孕怕是这时候药已经再煎了,于是立即与公主分别,出了茶馆直接奔往甄侯府,途中忽然闪过一计,于是又去了一趟医馆。 …… 简锦才刚刚回府,没有急着一时把堕胎药交给流珠,而是先回到了屋内。 她觉得单单拿着一副药去,要是被人看到难免会起疑心,于是找块绸布细致把堕胎药严严实实地裹上,等歇息了一阵才动脚。 却好巧不巧,她正要走出屋门时,下人正领着薛定雪过来。 薛定雪迎面走来,简锦脚步猛地一顿,下意识回身遁走,没想到他眼神极尖,一眼看到她就笑着打了个招呼。 简锦此时只想赶紧把东西交到流珠手里以绝后患,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就假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快步离开。 身后脚步声却渐渐响近,而后肩头忽然被捉住,简锦尚未来得及挣扎就已被他稳稳扣住。 “怎么叫你也不停下,是不是我喊的不够大声?”薛定雪笑着问道。 简锦讶然:“薛先生有叫我吗?这么我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随即又笑了笑,问道:“薛先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前段时间大哥说你回乡探亲去了,从你走的那日算起到现在也才没几日,怎么速度这么快?” 薛定雪笑眯眯看她:“自然是想念徒儿,就更想着要早点回来见你。” 简锦笑道:“薛先生有这样的心思,徒儿听着十分感动啊,只是现在徒儿还要急事在身,就不叨唠先生,先告辞一步。”说罢动了动肩膀,却甩不开他的手,反而觉得他握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就响在耳边:“徒儿的有什么急事?” 简锦淡淡笑道:“自然是不可泄露的急事,要不然怎么说急。” 两人站着地方旁边有一颗槐树,参天枝叶,浓阴盛满,薛定雪正巧站在树底下浓阴最严重的地方,脸庞轮廓愈发鲜丽挺拔:“那介不介意带着为师一块去?” 简锦不禁皱眉:“这是我的隐私,薛先生也打算要插手到底?” 薛定雪忽的凑近,倒是将她一惊,猛然之下后退几步,却是脚下被什么物事一绊,身子软软地朝后仰倒。 正要摔得狼狈,忽的从腰间横伸出一只有力的长臂,稳稳的挽住她的腰身,薛定雪救了她这一回,又立马在她耳边轻笑:“怎么徒儿走路时不看脚下的路,还是说徒儿被为师的容貌给惊艳到了,这才忍不住跌一脚做出激烈反应。” 简锦从他怀里脱身,毫不委婉:“薛先生似乎想太多了。” 薛定雪不缓不慢地理了理袖口,忽然问道:“刚才你说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为师也不再胡闹你了,赶紧去办事吧。” 他的态度转折如此明显,简锦暗道他心中有鬼,却也不想长久待在他身边,怕他再度后悔重新缠上来,赶紧快步离开。 一阵风拂过,枝叶窸窸窣窣的。薛定雪掸了掸衣上的落叶,似有若无间更是轻轻掂量着袖里藏着的那份东西。 简锦到流珠屋里,把门紧紧关上,然后就从袖中掏出堕胎药,却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