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罪雪均馆。 而简锦和燕王这两人,本就是京里流言里的一对儿,要是先问罪简锦,燕王肯定要出头,而问罪燕王,皇上那儿又不同意。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实在太过复杂,老师长叹一声,拂袖离开假山。 简锦回到考场上时间已所剩无几,就算奋笔疾书,考题看得囫囵快速,到最后还是赶不及只做了一半试卷,出考场时心情也有些低落,一时没注意到简照笙来到跟前。 简照笙本是焦灼激动地看着她,希望能从她嘴里套出一些顺利喜庆的话。 可是看见简锦脸色微微发白,他心里微微一沉,就没有多问什么。 考试结果在一个月以后才会全部公布出来,而在这段时间内,简照笙显得尤为焦急。 跟他比起来,简锦虽然不怎么在意考试成绩,可就算自己不遭际,却还有另外一些事情出现来搅乱她的情绪。 就在她从雪均馆回来的几天后,流珠却又亲自过来,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后从袖口里扔出一包鼓鼓的药材,质问简锦当日买的堕胎药怎么成了安胎药。 简锦先是不解,而后细想当日回来路上的细节,才忽然恍然。 那天去找流珠的路上碰到薛定雪,两人间发生些摩擦,而后她就发现包裹着堕胎药的绸布消失不见。 当时她没有留意,如今回想起来却是疑点重重。 那日简锦才刚刚在茶馆见到薛定雪,他还站在古兰公主身边,一转眼却又来到甄侯府,而后药材被他掉包,他这么清楚她袖口里藏着的东西,是不是说明这一路他都一直在跟着她?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把堕胎药换成安胎药? 简锦心乱如麻,按捺不住情绪,立即起身去找薛定雪,可是走到半途却又觉得不妥当。 按照薛定雪的性子,就算当面找他质问,他也会笑嘻嘻含糊过去,什么话也不透露出去。 她这样贸贸然去寻他,又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不找他,又该如何解决这些困惑? 简锦不禁茫然困顿,皱着眉头回到屋内。 双喜接过她的披风,又给她沏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屋内气氛静谧,双喜觉得无聊,正想到今日东园那边的事,便挑起个话头说:“爷,今早上凤小爷走了。” 简锦闻言手上动作轻轻一顿,随即垂下眼帘吹了口滚烫的茶面,轻声道:“是么,他走了,东园又要变冷清。” 双喜本想接话,想说凤小爷走后,东园一群丫鬟婆子们都是哭哭滴滴毫不舍得,可是听着这会儿简锦的话,忽然心头一酸。 他觉得,好像凤小爷走了,自家主子看着没什么反应,可是心里却是难受的。 主子的眼睛黯淡了下,虽然很快又恢复过来,但双喜还是瞧得清楚,于是默了默,没再继续往下说。 简锦就看着手里的这盏茶,心想他走了也好,把过往的记忆一块带走,也把她和前世的事情断得一干二净。 以后她就想着甄侯府,想着作为简家二少爷的责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