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书生模样的上前拱手道:“王爷英明,此人形容鬼祟必有内情,怕是和灾银一事有巨大的牵扯,还请王爷明察秋毫,还我们孝州城一个安宁。” 楚辜正色道:“你们放心,本王绝不会错过一个可疑的人。” 书生闻言面露激动之情,感动于燕王殿下的为民请命、亲善举止,恨不得当场跪下来叩谢三个响头。 送走这群百姓之后,楚辜才神色转冷,走到男人跟前:“你抬起头。” 男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楚辜盯着他看,心里划过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面孔,又记得不大清楚,语气冷冷道:“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男人诚惶诚恐地伏在地上,眼神闪烁,左顾而言他:“奴才是冤枉的,王爷要为奴才做主啊。” 楚辜看破他虚假的表面,眼中意味深长,缓声道:“你又不是本王家仆,何须自称奴才,贱卖身份。” 听得出他的话里隐含深意,男人惊得浑身哆嗦,做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草民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燕王殿下,怕在您面前失了礼仪,心中忐忑紧张,难免要出疏漏,还望王爷恕罪。” 楚辜微眯双眸,笃定道:“本王看你实在眼熟,又岂会是第一次见面,之前肯定在哪里遇见过,你屡次三番诓骗本王,已是十分大胆。” 又高声吩咐:“来人,将他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直到肯说真话为止。” 男人被侍卫拖下去,大声哭喊:“屈打成招,燕王殿下屈打成招啊。” 衙门门户大开,过往百姓听到里头的动静,纷纷驻足探看。 看到男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大呼冤枉的场面,众人更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长寿见状询问道:“王爷,百姓不知真相,贸然看到官府责罚平民,怕是会有龃龉产生,不如我们关门打狗,免得这家伙四处散播流言。” 楚辜却是流露不屑冷漠的神情:“本王行的直坐的端,何须怕流言,你若是嫌他吵,就直接堵上他的嘴。” “可是外面的百姓似乎有些意见。”长寿仍是心有担忧。 楚辜转过头看他:“长寿,你跟在本王身边多年,何时养成了优柔寡断的性子?” 长寿闻言脸燥,一时答不上话。 “既然担心他们会误会,就告诉他们事实,”楚辜眼眸漆黑,泛着厉锐的光芒,“这人系私吞灾银的嫌疑人,此前几日就已窥探衙门,如今被抓到就绝不能姑息。” 长寿应声照做,心中却纳闷,王爷一贯不喜欢多费口舌跟人解释,如今与他交代细枝末节,固然能减少许多后顾之忧,但和从前雷厉风行、不惧流言的行事风格相比,却是有较大的不同。 想不出头绪,长寿轻叹一声,只能把楚辜这些日子的怪状归结为失忆,继续去办事了。 楚辜回到书房,提笔时忽然一顿,临时改了主意,便往邻近处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