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到脸膛黝黑,五官似乎也还英挺,人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虽是夜入民宅,还是从墙头下来的,但紫兮觉得他应该不是坏人,因为他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 她没有高声叫喊,而是快步跑进了上房,去叫祖父出来看。 冉老爷子初见此景也唬了一跳,忙叫紫兮去前院喊大哥过来。 冉子霖过来拍拍那人的脸:“壮士,醒醒。” 那人没动。 冉子霖拉他起来斜靠在墙上,那人耷拉着脑袋还是没醒。 “祖父,这……”子霖抬头。 冉老爷子花白的眉毛紧缩,幽幽说道:“这座绵延数百里的翠屏山的那一边就是抗倭战场,这一年来有赵老将军的大军顶着也没有流寇逃兵来过咱们镇上。不过,如果是战斗激烈的话,也有可能被追杀到这里。看这个人穿的金甲,应该是我朝的将军。” 那人在墙上缓缓下滑,向后仰倒,冉子霖赶忙扶住他,怕他倒地箭头再刺向身体。 这样向后一仰,露出了整张脸,果然是个五官英挺的青年。胸前的衣服已经松垮,露出一小块金色的东西。 冉子霖伸手拽了出来,见是一块纯色的赤金猛虎佩。老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走近两步,蹲下身子细瞧。紫兮远远躲在墙角后边,不知爷爷怎么突然对个金疙瘩感兴趣。 冉老爷子翻来覆去仔细瞧了几遍,再盯住那少年的脸庞细看,口中惊喜道:“这是天顺帝所赐的赤金猛虎佩,这位将军是徐家的人,是定国公之后啊,咱们家的大恩人。” “恩公、恩公……”他激动地单膝跪地去摇那青年,那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徐永寒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又瞥见墙角处一抹白色裙边。“这是哪?你们是……” “壮士想想,如何到的这里?”老爷子问道。 徐永寒闭上眼睛想了想,缓缓说道:“我被敌寇追杀,在翠屏山中不知跑了多少天。今日到了这个小镇,就翻墙进了你家。你们不必害怕,我是明军将领,不是歹人。” “敢问将军大名?”老爷子问道。 “徐永寒。” 老爷子频频点头:“老朽果然没有看错,真的是定国公之孙。当年你满月宴上,老朽也有幸参加,亲眼见过先皇钦赐的赤金猛虎佩。” 徐永寒诧异问道:“老爷子曾在京中?” “对,说来惭愧,老朽便是当年的安平伯冉寿,因五公思乡案获罪抄家。若不是定国公向皇上进言,我们全家都要流放到苍狼山了。恩公,受我一拜。”冉寿激动地跪倒地上磕了一个头。 徐永寒赶忙伸手扶住他,皱着眉头道:“晚辈岂敢受此大礼,我受伤颇重,还请老人家速速买药救治。” “是是,是否去官府请军医来?”冉老爷子忙问。 “不可,”徐永寒赶忙制止,“此次事情复杂,我至今仍被追杀,不能暴露行踪。只去找个乡野郎中开点止血愈合伤口的药就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