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元赫没出声。秦少白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脾性也相投,但朋友再好也只是朋友,或许在他心里,这一层关系是怎么也比不上有血缘关系的家人的。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过,有些朋友,注定了只能一起过悠闲无事的日子。 “随他吧。”元赫心里叹了口气。 史蒂文哼了一声,“还有个消息,那个南星,明天下午的机票。这小贱货是要在走之前玩一票,然后远走高飞呢。” “远走高飞?”元赫冷笑,“地球就这么大,他要飞哪儿去?” 史蒂文也笑了起来,南星只知道元赫前些年在国外生活,却不知道他过的是哪一种生活,也不知道对元赫来说,在国内时无法施展开的手段,出了国境之后反而更好办。 “如果他真那么想走,”元赫想了想,“我倒不大想遂了他的心愿了。他人呢?还没找到?” “还在找。”史蒂文说:“秦少白什么都不说。” “继续找。”元赫挂了电话,转头问陈泽,“你刚才说的南星的房产是在哪里?” 陈泽斜着眼看他。 元赫可没有捧着他的意思,见他拿乔,便又拿起手机给石决明打电话,告诉他石远志已经找到了,身体没事,被史蒂文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石决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那就好,你让人帮我照顾好他。” “当然。”元赫自然是一口答应,“我让人接了你回来,小远没事,其他的事情咱们慢慢再琢磨。” 石决明以身犯险,无非是牵挂石小弟,现在知道石远志没事,元赫觉得没必要再拿着那条胁迫人的短信当回事儿。他若真想要收拾谁,难道还用得上自己的爱人出马去当诱饵?那还叫什么爷儿们? 石决明迟疑了一下,“我刚接到短信,说让我找淮安街一个卖馄饨的老婆子。” 元赫皱眉,“淮安街?” 淮安街距离东码头不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元赫飞快地看了一眼腕表,搞不好他和史蒂文通电话的这段时间,石决明已经在朝着那边过去了。至于什么卖馄饨的老婆子,听着虽然不像什么危险人物,但元赫却深知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越会让人不设防,也越是不能小瞧。 “别过去。”元赫忙说:“害人的家伙总能找出来,你别犯险。” “可是机会难得,”石决明试图劝说他,“都说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把这人揪出来,我总是不能放心。如果他下一次再去害小远呢?留着这么大一个隐患……” 元赫稍稍有些动摇,随即摇头说:“话是这么说,可是对我来说,什么也没你重要。” 石决明笑了一下,“对我来说,小远也很重要。” 元赫觉得有些棘手。他扯到小远,这又该怎么劝呢? “你不是说有人跟着我?”石决明继续宽他的心,“有人保护我,我怕什么?” 元赫有些举棋不定。他自然是不愿意石决明涉险的,但南星在他面前刨了这么大一个坑,轻易收手未免太便宜了他。就算以后他能在国外设局收拾他,心里总是憋了一口气。另一方面,石决明也是个男人,元赫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事事都在替他拿主意。如果这会儿他坚持要让石决明撤回来,想来石决明也会答应。但日后呢? 如果日后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石决明会不会觉得他太过霸道,太过……不尊重他? 元赫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先把他哄回来。只要人还在临海这地界,什么时候不能找?何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呢? 古语不也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元赫斟酌着,石决明却已经猜到他的心意,抢先一步说道:“这件事不管起因是针对谁,既然找到了小远头上,一次不成,说不定还有二次,始终都是个麻烦。你或许觉得我是不自量力,但是元赫,今日我不涉险,明日小远就有可能再一次遇到危险。所以,我宁愿你现在拿我当个诱饵,把这个祸害揪出来。” 石决明用一种很坚决的语气说:“只有把这个暗地里搞鬼的坏人抓出来,放在阳光下显显形,让他罪有应得,以后小远出门的时候,我才能睡个安稳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