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度:“她被我亲手扭断了脖子,哦,她临死前还在说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是你!”黄月容疯了一样的往纳兰烟扑去,却在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狼狈地跌倒在地上,满脸的绝望恨意,“纳兰烟,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琳儿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啊!” 纳兰烟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她走上前一把拽起黄月容的衣领,表情不知是哭是笑:“纳兰琳是孩子,纳兰烟就不是孩子了吗?!” “你们欺她骂她拿鞭子抽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还是个孩子?!” “你们在她大婚当天给她杯中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还是个孩子?!” “黄月容,你凭什么来跟我说她还是个孩子?!” 黄月容动了动嘴,突然一把推开纳兰烟,跌倒在地上指着她恶声恶气道:“凭什么?!就凭我是她娘!就凭你是个连父母都没有的小杂种!” 纳兰烟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个小杂种有本事你弄死我啊!”黄月容已经气疯了,女儿被眼前这个恶魔杀了,丈夫如今也半死不活成了疯子,她自己已是半个残废,她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想死是吧?”纳兰烟一脚踩上黄月容的胸口,“好啊,我这就送你和你女儿团圆!” 血狐从不是什么好人,既然送上门来找死,那她就成全啊! “等等!” 门外突然窜进来一道身影,瘦弱可欺的白净青年冲到纳兰烟身边,满脸焦急的红着眼眶:“烟,小烟,不要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啊!” 纳兰烟看着眼前这个在山脉中有过一面之缘的纳兰双,对跟在后面却始终没有出面的纳兰鹏喊道:“不想他死的话,就把人给我拖走!” 纳兰双是个心地善良的死脑筋,眼神清澈干净到她连揍都下不去手,最烦应付这种人了! 一向咋咋呼呼的纳兰鹏这一刻却沉默无比,什么都没说,走进别院捂住纳兰双的嘴将人拖出了别院。 纳兰鹏脑子乱得一塌糊涂,一向被他视为天的老爷子躺在床上气息微弱,丝毫没有了训斥他时的威风霸气,可不该是这样的,他爹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老爷子,明明是天塌下来都能为他遮风挡雨的父亲。 可怎么,怎么突然就躺在那里,身上扎满了银针,连气息都弱到几乎听不到了呢…… 苍告诉他说,老爷子已经生病很久了,说老爷子今天早上在二哥去了之后,突然就病危了。 纳兰鹏红着眼眶一拳砸在墙上,二哥他怎么敢对父亲下手,他怎么能对父亲下手,那是他们的父亲,是小时候把他们扛在肩膀上的父亲啊! 纳兰鹏好想冲到二哥身边问他一句为什么! 纳兰鹏想到总是笑着将他护在身后的大哥,想到看似凶巴巴却会给他做好吃的大嫂,想到大哥大嫂去世后二哥和三哥对他说的那些话,想到自己对大哥唯一的孩子纳兰烟的态度,想到这些年来二哥三哥的不正常,想到—— 什么事都发生了他才想到这些早就不再正常的细节,可这时候想到这些又有什么用! 纳兰鹏虎背熊腰的背影这一刻萧索茫然,双手抱着脑袋跌坐在墙角呜咽出声,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小时候那个好好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纳兰双被两个侍卫压着不能动弹,此时浑身僵硬地看着那个一向没心没肺的四叔抱着头痛哭,心里被狠狠震了下,到底发生什么了…… 别院内,纳兰烟攥起拳头一拳废了纳兰临海的丹田,又旋身一脚踢断了黄月容的肩胛骨,看着地上的两摊烂泥,深吸一口气压下眸中的暴虐,冷厉的视线扫向侍卫:“把这两个欺家灭祖的畜生给我绑了,带去竹林跪着!” 侍卫们被那刀锋一般的视线锁定着,一时竟愣在原地,反应不及。 纳兰烟狐眸一挑:“还要我请你们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