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下,并无所出,总算是令人欣慰之事。 南平郡主在福嬷嬷的服侍之下打起精神洗漱完毕,又有女儿宁景兰前来请安,陪着她说话解闷,一起用早饭。 宁景兰已经十二岁了,不光生的颇有几分当年南平郡主的风姿,就连脾气也有几分南平郡主的影子。福嬷嬷在她面前说话一向小心,这么个花朵儿一般的姑娘,却呛口得很。 宁景兰进来便问起宁景世来:“哥哥呢?怎的今日没来?” 镇北候爷自己三不五时便在外间留宿,原本两个儿子,长子原是老候爷管着,长到十岁上宫里给皇子们选伴读,送了两个儿子进去,南平郡主巴望着选了自己的儿子,还特意在晋王面前念叨,最后送出宫的却是宁景世。 宁景行成了三皇子的伴读。 三皇子母妃早已过世,一向养在皇后身边的,皇后又有嫡出的太子,三皇子便不大显得出来。 但真到了选伴读的时候,三皇子反倒吃香起来。 他在皇后宫里长大,向来对太子是言听计从,不似贵妃宫里出来的二皇子,今上既宠,隐隐还有跟东宫太子别苗头的意思,真被二皇子选中去做伴读,将来是福是祸可就真难预料了。 太子早已经读书,身边已有伴读,此次不过是给十三岁的二皇子与十二岁的三皇子选伴读。 路上兄弟俩同车进宫,宁景行便叹气:“做皇子伴读,定然是要有些真本事的。” 宁景世便洋洋得意:“到时候看我的!”十分的看不起宁景行。 这个兄长养在祖父身边,平常便话不多,还有些唯唯诺诺,完全不似他在般在镇北候府里撒着欢的玩耍淘气。 等真到了宫里,听得二皇子也喜欢拳脚功夫,宁景世便非要与二皇子一较高下,被府里那帮侍卫们捧着,他也练了一套拳法,只当自己拳术无敌,完全无视了二人的年龄差身高差。 宁景行倒是苦劝:“二郎别瞎说,你那点拳法,在二殿下三殿下的面前就别再班门弄斧了。” 宁景世在南平郡主身边常听得她咒骂宁景行,对这位兄长向来并无尊重,还当他劝着自己是不安好心,怕自己出了风头,宁景行便不能留在宫里做伴读。 他彼时还是六岁多的幼童,哪里懂得面上掩饰的功夫,又立誓要在皇子们面前大放光彩,好压倒宁景行一头,留在宫里做皇子伴读。 因此宁景行越苦口婆心的劝他,他便越当这兄长不安好心。 寻常时候二人关系可没这么亲近,宁景行这么巴巴的来劝,宁景世能听他的才怪。 他劝的越厉害,宁景世越不相信他,偏要反着来。 那日前来参选的可不止镇北候府一家的儿郎们,还有好几家权臣家的孩子,秦少安便是其中一员。 宁家这兄弟俩的情形不止这些小郎君们瞧见了,便是宫里负责选拔的官员都瞧见了,心里不由嘀咕宁景行,小小年纪倒是个沉稳的,还知道护着弟弟,可惜弟弟不领情。 这也难怪,南平郡主自进了镇北候府,王氏生的嫡长子便一直在老候爷身边抚养。 知道的便道老候爷不想让儿媳妇养这孩子,完全没给过她这机会;不知道的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只道她逼死了人家母亲,竟然连孩子也不放过,老候爷病歪歪的还得照管嫡长孙,可不是因着南平郡主不慈心毒吗? 最后宁景世被二皇子揍成了猪头,送出宫去,宁景行却被留了下来,以大方得体的应对,最终做了皇子伴读。 南平郡主在府里破口大骂:“下贱种子,就跟他那亲娘一样,就算是死也要占着原配的位子。” 可不是嘛,王氏当初若是选择和离,或者被休,那宁景行这嫡长子的位子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以后这府里还有他什么事儿呢? 但王氏自缢而亡,这辈子宁景行都占着镇北候府嫡长子的位子。不但如此,老候爷一直觉得宁家愧对王氏,待宁景行十分疼爱,谁都知道他是抚养在老候爷身边的,南平郡主想动手脚也不容易。 为此南平郡主将自己房里的瓷器都砸了一轮,还跑去晋王府将晋王埋怨一番:“父王不是说疼我吗怎的二郎连进宫做伴读的资格都没有?” 晋王与今上兄弟情深不错,可是架不住外孙是个熊孩子,年纪又过小,比之十岁的宁景行小了三岁多,在候府又被南平郡主惯的不成样子,进了宫也不知收敛。 他倒是腆着老脸进宫与今上说和,“宫里进来的孩子也不少,阿宁又是孩子心性贪玩,皇兄就让他也在宫里玩玩嘛。” 这次二皇子三皇子各选了四名伴读,人员可不算少。 今上深深瞧一眼晋王,也十分头疼:“皇弟有所不知,你家那外孙子若是稍微像点样子,就算瞧皇弟面上,难道朕还能不留下他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