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胆子这般小?” 多喜哪里知道思萱堂是如何喂养的,只抿嘴儿笑:“素娥姐姐来的时侯可没说。” 夏南天倒认真替这两只小家伙换起食水来了。等有了吃的喝的,方才扯着嗓子叫唤的那只鹦鹉扑扇着翅膀喊一句:“姑娘……吃饭……”这才埋头开吃,倒是安静了下来。 静心斋里丫环小厮婆子俱围了来瞧稀奇。 孙氏上门,夏南天不见,就只有夏芍药接待了。 丫环领了孙氏到思萱堂,她才从屋里迎了出来,“二表嫂倒得空过来?“ 孙氏出门,跟夏南星报备的是回一趟娘家,出了门便去点心铺子称了点心,直接往夏家过来了。她一早就想着绕开了婆母与夏家修复关系,只不得空。 刘氏生了长孙,又从婆母手里得了个金项圈,时不时便抱着儿子在她面前炫耀,只觉得比之兄弟媳妇,她这腰杆子便硬气了起来。只孙氏却知道,那日夏家不但没来人,就连礼也不曾来,这金项圈恐怕是婆婆自己的手笔。 她心里笑婆婆粉饰太平,却又想着万不能教这门亲戚给断绝了,瞅得空子便上门走动来了。 人家上了门,夏芍药也不好寒着脸赶人,到底做事没分寸的是自家姑姑,可不是孙氏,只能让丫环端了茶水果子来招待。 孙氏见她懒懒的,身边丫环出入小心,还道:“表妹别是有喜了?很该请个大夫来瞧瞧的,这般模样倒与大嫂子怀着哥儿有些像。” 两人素无交情,夏芍药也懒得跟她兜圈子,“二表嫂今儿来,可是有事?” 孙氏见她绝口不提夏南星,显见得婆婆这是将人得罪的狠了,便笑道:“没什么事儿,只是想着舅舅从护国寺回来了,夫君不得空,我这不是过来请个安嘛。“ 见夏芍药端起茶来,似有逐客之意,便吩咐身边的丫环,”钏儿,你去门外站着,我有几句话要跟表妹说。“ 夏芍药房里只余一个素娥,孙氏瞧着这大丫头没有要也去的意思,便知道这是得脸的心腹,便也不强求夏芍药遣了丫环在外面侯着,做出个忧愁万分的模样儿来,道:”我这是心里憋了许久,没地儿去说,便跑来跟表妹说说。我家小姑子自去年到今年,上门的媒婆挑了多少人家,都被拒了,只最近我瞧着她有些不对劲。” “……”难道寒向蓝在外面有情郎的事情倒让孙氏知道了? 夏芍药听得丫环说过,寒向蓝在护国寺与个年青男子搂在一处,事不干已便丢在了脑后。 ”阿蓝怎么不对劲了?“ 孙氏状甚发愁:”表妹不知道,自家里大哥儿洗三前后,妹妹便有些魂不守舍,后来说是心里不舒服,大哥儿洗三隔日便去了护国寺一趟,回来就更奇怪了,常日家坐着傻笑。我瞧见了好几回,见她脸儿红红。只最近她出了两三回门了,回来便瞧着神色不对,做事丢三落事。只上次钏儿在护国寺恍惚瞧见她似乎跟个年轻公子在一处……” 果然这事儿被孙氏知道。 夏芍药直起了身子,”二表嫂没跟姑姑提过这事?“ ”我一个作人媳妇的,如何去跟婆婆说小姑子行为不检点?“ 似乎……是这个理儿。 夏南天宠寒向蓝的厉害,从来将这闺女纵的不像样子,若是孙氏提这事儿,还不得被婆婆小姑给恨死。 只她到夏家门上来,倒是大大的出乎夏芍药的意料。她这是觉得自己与姑母不合,知道了表妹行止不端,递个姑母的把柄给自己示好,还是单纯觉得这事儿无人可以商量? “二表嫂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到姑母面前去说,说不定还会被骂。反正阿蓝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她自己心里应该有分寸的。”心里却道:寒向蓝向来眼皮子浅,得寸进尺,颇为贪心,以前哪次来不是要搜刮一层的。若真被那起子富贵浪荡子勾引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只这事儿,却不该是她去撕掳开。 好言好语送走了孙氏,回来榴花便在房里与素娥等人说话,“该!姑太太一向只瞧着咱们家里,咬着姑娘跟姑爷不放,这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