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部落了。”先抽出兵力实施再看后续效果。 夏景行与赵六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们数月之间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就连睡着了也是半睁着眼睛,就怕被辽人发现了踪影,趁着他们睡着杀将过来。 自进了应州城,这二人长期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原本都想泡个热水澡好生休息的,却被燕王拖着谈了一夜的战事。特别是夏景行,心里一直记挂着夏芍药,谈起战事来能暂时将老婆忘掉,但摆了早饭上来就开始想,或者他早点回去,还能陪媳妇儿用上一顿早饭呢。 昨晚夏景行就向燕王抗议,想要沐浴一番再通宵畅谈,但被燕王无情的拒绝了。 燕王这几个月一直处于极度内疚之中,特别是夏芍药找了来之后,他就更觉得自己下的密令对于这五千军士的家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见到夏景行与赵六,谁也不能想象燕王打心底里有多么的喜悦,这使得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大脑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哪里容得夏景行走开? 无奈,夏景行与赵六便仍是来时那幅模样,身上还裹着在辽国抢来的脏兮兮的皮袄子,顶着一头打了结的头发,还没出府衙大门,赵六便用胳膊碰了碰夏景行,“兄弟——”好像……是你媳妇儿找来了呢。 夏景行脑子里还要想着去了老婆下处,怎么向她解释自己这次的行踪。燕王的说词透着一股无赖的气息,“你岳丈跟媳妇儿为了支持咱们打辽人,将家里家产全都变卖了,房子铺子田地,押着足以救咱们全军的粮食跑来千里寻夫,难道要我告诉她,你男人被本王派出去送死了?这话我可说不出来!你自己回去了看着解释吧!”反正燕王是打定了主意逃避到底了。 夏景行原听得燕王话里意思,还当媳妇儿是只身前来寻夫,哪料到还有这一段。他也算是经历过夏家的富贵日子,也知道夏南天如何疼爱女儿,直将她当作掌中宝,却从未想过,岳丈与妻子肯为了他舍弃万贯家财,当真是从未意料过的! 当下便呆在了原地,还是燕王道:“男人大丈夫,钱财倒是身外之物,只你岳父与妻子待你的这段情重,只别忘了便好。” 他才耍完无赖,便开口教育,夏景行都被他这副无赖样子给气乐了,别了他与赵六一同出来,能瞧见府衙大门了,还没想好说词,赵六忽指着府衙门外给他瞧。 夏景行顺着赵六指的方向瞧过去,清早的应州春寒料峭,衙门前背身站着个身披大氅的女子,连脑袋都教兜帽给蒙住的,身影极熟悉,大约有点冷,便走来走去,身边还跟着个穿着皮短卦的少年,憨头憨脑,正是保兴。 “六哥啊,我是不是……真的有点见不得人?” 夏景行忽扭头问赵六,十分忐忑。赵六都要怀疑,若是自己应一声是,这人便会冲回衙内,找人打水收拾。他心眼儿多,只觉夏景行这副模样十分的逗趣,居然破天荒的安慰他:“哪里,你家媳妇儿瞧见你这副模样,只有更疼你的,怎么会见不得人?咱们遇上的难民,可不各个都似你这副模样?” 赵六安慰完了这句,也没见夏景行面上的表情放松一点,便坏心眼的硬拖了他往前走,想着吓夏芍药一回。 夏景行如今与离开洛阳时完全判若两人,满脸冻疮,胡子拉茬,倒比在洛阳时又高了些许,筋骨经过两年半战场上的打磨,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与两年前有所不同,气势惊人,更别提那双吓人的眼睛,才在草原上奔袭千里而回,眸中还带着未及收敛的狠戾杀意,跟野兽似的,多瞧两眼都觉得疹的慌。他自己不觉得,但赵六瞧见他,也能明白自己眼下大约也是同样的眼神模样。 就这目光便与温柔距着十万八千里。 夏景行被他拖着身不由己出了衙,走了十几步就离夏芍药与保兴很近了。听到脚步声,主仆二人一同转过头来,倒好似瞧见了两个野人一般,人未到面前,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冲鼻而入。 保兴立刻戒备的几步挡在了夏芍药面前,伸开双臂护主,“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盯着姑娘的眼神像瞧着猎物一般,特别是打头的大高个儿,简直是恨不得拿眼神将姑娘给活吞了一般。 夏芍药越过保兴的肩头,眸光静静瞧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越瞧越奇怪,绕过保兴便直奔了夏景行而去,到得近前细瞧,有几分不可置信,忽喃喃自语:“怎么……又弄成了我当初拣回来时的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