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要跟祖父在一起。” 祖父可好玩了,带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来长安,见面初时她还有些陌生,离开的久些她就记的不太牢靠了,祖父还将她抱在怀里讲故事哄她吃东西。 绮姐儿很快就又重新喜欢上祖父了。 夏芍药:“得,合着你们就是亲爷孙仨,我就是一拣来的,我去厨房给你们瞧瞧晚饭吧。” 夏平安对她的话不敢苟同:“如果娘亲是拣来的,那我们怎么能是亲的呢。明明娘亲跟祖父就是亲生父女!这样我跟祖父才是亲爷孙俩嘛!” 感情他前面的所有铺垫就只为了最后这一句话啊?! 夏芍药:“……” 自从夏南天来到了长安,夏平安再不往王家去了,每日下了课就想回家来。还时不时抽空带着夏南天去街上转转。 绮姐儿人小鬼大,祖父俩每次要出门她都能从蛛丝马迹发现。知道哥哥上街不喜欢带着她,她便聪明的不去招惹夏平安,只抱着夏南天的腿死活不撒手,就好像她是长在祖父腿上的。两只小脚丫子踩在夏南天的脚背上,在他的靴子上踩出来两个小脚印子。 夏芍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说过好几回都不顶用。 夏南天见小孙女这么粘自己,别提多高兴了,带着孙儿孙女一起上街逛,吃完了还要买许多东西回来。 两个孩子就更喜欢祖父在家的日子了。 夏平安每日早起去国子监读书,都要很不舍的与夏南天歪缠一会才走。今日也不例外,磨着夏南天讲了会儿幽州夏家园子里的事儿,这才带着小厮护卫出门去了。 自宁谦上门来认过亲之后,平安出门身边总跟着护卫,就怕遇上镇北侯府的上来胡闹。 这日出门,他照例坐了马车,走到了半道上就遇到了惊马。 跟车的两名护卫都骑着马,一位前去拦截惊马,另外一位去护平安,才靠了过去,也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一队汉子,直冲了马车而来。 那护卫心下暗叫不妙,还未来得及拔刀,这帮人便将他围在了当间,立刻打了起来。有人上前去将车夫踢了下去,自己代替了车夫,另有人冲上马车去,将砚台笔筒丢下马车,要丢大头时他死抱着平安的腰不肯撒手。 时间紧迫,那汉子也懒的再与个小厮撕掳,立刻喊了一嗓子:“快走!”马车已经重新启动了。平安被这膀大腰圆的汉子挤在车厢里,挡着车门出不去,他从袖里掏出个布巾子,拖过平安就捂在了他鼻子上。 平安只觉得香味冲鼻,眼前渐渐迷蒙了起来,只听得大头声嘶力竭的喊:“安哥儿——安哥儿快醒醒——” 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早晨出门都跟祖父约好了,晚上回去要跟他去夜市上吃羊肚羮,这下看来去不了了……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对方有备而来,两名护卫眼睁睁看着平安被劫持而去,等他们抽刀动了杀意,这帮人一哄而散。他二人急着追回平安,纵马去追,才出了巷子便不见了马车的影子,顿时腿都软了。 笔筒跟砚台都吓傻了,还没明白过来小主子已经不见了,就连两名护卫也追走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傻眼了。 还是砚台有点主张,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拉了笔筒起来:“安哥儿出事了,咱们立刻回将军府,让将军拿主意。” 连同车夫大两小一瘸一拐往将军府赶,到得大门口问起守门的小厮:“将军可出门了?” 小厮见他们这倒霉模样,大吃一惊:“将军出门没一会儿,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砚台跟笔筒都傻了,一个往内院去报信,另外一个直闯前院护卫的院子,进去就逮人,见到轮休的护卫就跟见到了救命的菩萨一般:“安哥儿出事了,求大哥跟将军通报一声!” 轮休的护卫虎目一瞪:“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挑咱们府里下手?!”自往马厩去牵马,赶去向夏景行报信。 内院里,平安去上课,绮姐儿缠着夏南天讲故事,夏芍药原本是在理帐,近来十方客栈生意极好,她每隔十日便要理一回帐。 才坐定看了没几页帐册,就听到了这么个消息,顿时吓的脸都白了:“说!到底怎么回事?平安好好的怎么会被人劫持?跟车的护卫呢?” 砚台都快哭了,“安哥儿在半道上遇上了匪人,他们人多势众,又是提前埋伏好了的,那些人劫了马车就跑,两名护卫大哥已经去追了。小的这才赶回来报信。” 夏芍药从来没想过平安会出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京中治安向来良好,除非有人有意针对,这才做下套子来。况且知道平安身份的应该都不会轻举妄动。但是不知道的又怎么能埋伏在平安的必经之路呢? 这一时她心里乱的一团糟,从太子到晋王想了个遍,甚至还想着不会是镇北侯想要见大孙子,好几次没得逞,这才想起劫持的办法?! 若真是他下的手,平安至少会平平安安的。可若是旁人,那……那可如何是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