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亲七载,到现在依旧膝下没有子息。饶是如此,依旧守着原配妻子一个不离不弃。 虽然坊间也有传闻说不是顾大人不想纳妾,实在是守备夫人善妒,不许顾大人纳妾,可小七私心里,却更愿意相信第一种说法。 好像有这样的神仙眷侣,就能让自己对大姐的将来多些希望,毕竟,姐夫和大姐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不是? 转而又摇摇头,还是无情些好吧。不然依着大姐的性子,看到姐夫身边蜂缠蝶绕,心里怕是会更苦。 “等师父回来,我就跟他说。”既是大哥欣赏的人,又是陈毓一力护着的,自己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师父又走了吗?”程峰很是吃了一惊。 小七点头,情绪明显更加低落:“去京城了。” 大姐大婚在即,大哥自然不可能不回去。师父也就只能跟着回京城。也正好趁着这次回去,告诉那些有心人自己体弱在外修养的消息。 “哎呀,你说这事,师父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呢,早知道我怎么也得去送送了。”程峰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喜欢的什么似的—— 走了好,走了好啊。虽然瞧着小师弟的模样和陈毓是相熟的,可也难保师父不舍得责备小师弟转而拿自己出气啊。 笑着笑着却又觉得场合有些不对,毕竟不止陈毓急着找师父瞧病,自家小师弟也明显还在难过啊。 不由有些讪讪,朝着一副不赞同模样的陈毓道: “话说小七虽是刚拜入师父门下,得师父亲自教导之下也是颇有些门道的。不然,就让小师弟先跟你去顾府瞧瞧?” 说不好有陈毓这么个妙人儿陪着,小师弟心情也能好起来,到时候也好帮自己美言几句。 “我陪你去瞧瞧也可。”小七倒是答应的挺爽快,府里有专门的太医,自己因身子骨弱,又对这些感兴趣,也跟着学了些。这些年来陪着大哥天南地北的求医,也很是长了些见识。又得师父亲自教导,倒是颇有些技痒呢。 再加上师父特意留给自己的那么多珍贵脉案,想来即便不能帮上忙,也不致犯什么错处。 两人坐上车子,一路往顾府而去。待来至府门前,却见一个人正在府门外徘徊。可不正是喜子? 瞧见陈毓下车,喜子小跑着迎了上来,脸上明显全是喜色: “少爷——” “是不是有什么事?”知道自己和顾家的关系,没什么事的话,喜子不会特意找来。只是看喜子这喜兴劲,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是喜事呢。”喜子瞧了一眼和陈毓并排而立的小七,明显有些踌躇—— 少爷不是爱显摆的人,很多时候并不愿别人知道他的真实情形。 小七刚要回避,却被陈毓拦住,转身对喜子道: “没事儿,小七不是外人,你只管说便是。” 听陈毓如此说,喜子才道: “三公子特意嘱咐裘掌柜来报的信,说是太子大婚的礼服定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喜服全部用的是咱们织坊提供的料子。” 当时大周朝共有十六家有名的大织坊参与竞争呢,到最后却是裘家献上的云水缎大获全胜,陈家的织坊也随之扬名整个大周朝,这些日子,前来求购布匹的人都快把织坊的门槛给踏平了,亏得外面有裘家三公子撑着,不然真不知会如何呢。 这话一说,便是陈毓脸上笑意也不禁多了几分——要知道作为贡品的绸缎可不仅是他们一家,现在太子太子妃的喜服指定用了自家的料子,无疑是皇室对自家织坊的一个肯定,也意味着裘家也好,自家织坊也罢,已经力压其他绸缎供应商,成为名副其实的领头羊的存在。 有了这个名头,那银子还不是和淌水一般的来?便是想要不发财也难。 想了想嘱咐喜子: “记得嘱咐秦伯,家里佃户的租子再减一成。另外拿出些银两,再修建几所义学。” 喜子高高兴兴的应了。旁边的小七明显有些怔楞,半晌才瞧着陈毓幽幽道: “倒没想到,你还是个土财主。” 原来陈毓才是云水缎的真正当家人。读书读得好也就罢了,手里还攥着个能生钱的金山。这人,还真是好命。 陈毓却误解了小七的意思,以为对方是责备自己这么有钱干嘛还在渡口那里要他们家的,忙道: “那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