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赵恩泽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赵恩泽的表兄叫闻子望,也是今科应试举子,至于那个一道前来的方脸男子则名叫方名学,是闻子望国子监的同窗。 自古南北学子互有锋芒,自来谁都不服谁,如果说原先还不明白方名学的心思,那一路走来,却也够让赵恩泽清楚,方名学的心思,分明是想要跟自己比试比试—— 听他的口气本是想要跟解元陈毓较量一番的,只是找不到陈毓的行踪,无奈何只得找上自己。一路上说起话来,那可真是句句带刺。 这会儿又这个德行,当下也不再忍,索性也不理他,转身对闻子望道: “表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陈公子就是我们江南桂榜上的解元公,陈毓陈公子。” 又对陈毓道: “陈公子,这是我表哥,闻子望,眼下在国子监就读。” 江南府的解元?一句话令得闻子望和方名学都大吃一惊。 实在没料到,江南府的解元竟是这般年轻! “陈公子,”闻子望语气却是有些抱歉,实在是得月楼后台硬,即便知道了陈毓的身份,也很想交流一番,奈何之前订的就是七人的包厢,若然随便加人,势必要换位子,正如方名学所言,别的酒楼或许可行,得月楼这样的顶尖大酒楼却是不行的。 当下斟酌词句道: “不然,改日子望再单独宴请公子,以表谢意?” 陈毓果然有些失望,只得退后一步: “几位公子,请——” 却是瞟了眼神色终于缓和下来的店小二一眼: “我站在门外等,不犯法吧?” 说着后退一步,径直抱胸站到了门口——既是进了酒楼,总有吃完饭的时候,就不信人进去了就不出来了。 那小二好险没哭出来—— 老天爷,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方才已经听出来了,对方可是堂堂江南解元公的身份,这么多人面前被赶出去不说赶紧走,还要杵在这儿当门神? 要知道无论如何都要赶这位公子离开,可是方才掌柜的特意吩咐的。 正自焦虑,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店掌柜,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神情却明显有些纠结—— 方才小小姐突然驾临,把个掌柜的给慌得什么似的。仓促间就听小姐说让拦一下后面的蓝袍男子。 亏得自己无措间除了派小二先去挡一挡外,还赶紧把酒楼的护卫全叫了来—— 敢跟踪成国公府的宝贝七小姐,不是活腻味了吗? 本想着这么机灵的自己,定会让小小姐刮目相看,却不料看自己带了那么多手持棍棒的人,小小姐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更吩咐,让自己去请那位公子到常日里给少国公留着的那个房间就坐。 掌柜的虽然依旧糊涂,却顷刻间明白过来,小姐虽然暂时不想见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却是小姐看重的人。 登时吓得出了一头的冷汗。 忙不迭跑下来,正好听到陈毓说准备就这样站在酒楼门前,忙擦了把冷汗陪着笑脸上前: “哎呀,那怎么好——” 好在有人快了一步,却是朱庆涵,关键时候终于赶到,冲着掌柜的道: “喂,老成,还有没有房间,给我和我兄弟准备一个——” 掌柜的回头,脸上笑容明显实诚多了: “哎呀,这不是小侯爷吗,不知小侯爷的兄弟是——” “就是他了。”朱庆涵拉了下陈毓的胳膊,“怎么样,有位子没?” 因是成家的产业,即便是朱庆涵,也是不敢在这里耍横的。甚而即便这样问了,朱庆涵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得月楼也就几个包间不管客人多少都空着—— 一间是成弈的,一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