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酣战将近两个时辰,当场歼灭东泰贼人一万三千二十六人……” 说着神气的一指地上的那些耳朵: “这些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 口中说着,对陈毓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 知悉严钊的奸计后,邓知府的意思本来是立即派人飞马京城,怎么也要抢在华婉蓉前面赶到才好,却被陈毓制止。当时陈大人说“人心险恶,不可不防”,又说,“国难当头,怎么能再放任那些宵小任意妄为?” 然后就让人快马加鞭赶回靖海关,运了这些耳朵回来。 便是自己,原还想立即回靖海关呢,也被陈大人拦住,只说“一事不烦二主”,还说“京城那里怕是早已得闻自己的名字”,令自己只管前往京城。 自己还想着,那些大人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谁知道那华婉蓉竟果然口口声声用自己来诬陷成陈两家。 得亏自己来了,不然,外人怕是真会信了这个女人。 更神奇的是陈大人也太神机妙算了吧,事情的发展分明和他预料的一分不差,竟是自己人都来了,那些贵族老爷们还有脸口口声声指责自己说谎!决定了,他们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自己就把这些耳朵塞到他们嘴里去。 “歼灭东泰一万三千多人?”果亲王喃喃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数字可不比之前两国发生战争时歼敌数量总和的一半还多? “那我军呢,我军伤亡多少?” 果亲王的语气明显有些急切,一下站起身形,手也不自觉的攥紧——只要我军阵亡人数控制在万人以内,那这一战,确然算是一场大捷了。天知道眼下正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大周,有多需要一场大捷——皇上昏迷不醒,要是再来一场败仗,必然民心溃散,朝局混乱之外,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听果亲王问起这点,杨兴更加骄傲,挺着胸脯道: “我军伤一百七十六人,无一人阵亡。”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受伤将士名单,双手呈给果亲王。 却不妨果亲王仿佛傻了一般,竟是一直僵立在位子上,瞧着杨兴两眼发直—— 自己这会儿真的幻听了吧?杀了那么多东泰人,大周将士竟然仅仅付出一百余人将士受伤的代价? 杨兴就是再迟钝,也立即明白了果亲王的想法,咧着嘴一笑道:“别说王爷听了不信,我们当时清点完之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那震天弓果然是一把神弓呢,王爷您不知道,陈大人那么几只震天箭射出去,东泰人直接吓蒙了,他们自己互相踩踏而死的怕不就有五六千人……” 以致大周将士冲杀出去,简直如同虎入羊群,杀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好!”一阵叫好声忽然响起。 却是杨兴声音极为洪亮,不独近处耆老听得清楚,便是远处簇拥在街口的惶恐百姓也全都听了个正着,人群顿时激动之极: “啊呀,听到了没?靖海关没破!” “可不,东泰小儿犯边,结果却自己烧死了自己!” “被咱们杀了一万多人呢!” “还想杀到咱们京城,有陈大人和郭将军在,管保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也有那没听清楚的觉得奇怪,那什么郭将军一听就是守边大将,陈大人又是什么人? 不问不当紧,一问那些转述的人就更来劲: “两年前的六首状元陈毓还记得不?陈大人就是咱们这位状元爷啊,这次靖海关大捷,就是状元爷先拉开了震天弓,一箭射出去,哎呀,你不知串了一串多长的糖葫芦……然后郭将军大喝一声,东泰小儿速速受死……” 听的人只觉得目眩神移,神情迷醉,恨不得亲自跑到靖海关看一眼才好。 “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又有人指着瘫在堂下的华婉蓉道。 “是啊。”人们兴奋的神情减退了些,好像这个女人之前可是口口声声说,是陈毓勾结东泰人,更放了东泰人入关…… “这女人是个疯子吧?” “什么疯子啊,我瞧着她才是东泰人一伙的吧?不然怎么竟然红口白牙,把这么大一盆脏水泼到国公府和陈家身上?” “可不,若非杨将军到得及时,说不好国公爷和陈大人的家族都得被治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