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子,良久才应道:“好。” 不过半日左右,府中便全都传了遍。 说是王爷豢养了一位姑娘在府中,绫罗绸缎,玉器珍玩只要那姑娘喜欢,他便毫不眨眼的立马奉上。 这段流言,不消一日便有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姬以羡听着下属的禀告,心情极好的勾眉一笑,并未有任何的怪罪。 炽夜瞧着他那模样倒是明白了几分,如今的主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能任由人欺负的世子爷,若非他授意,这些流言怎么可能传出府去,还是以这般荒诞的说法。 不过,但也却有人信。 比如在听见流言的第一日,陌锁离便扛着大刀气势汹汹的闯到了姬以羡的书房,最后被炽夜和时九给丢了出去。 连一个面都没有见着。 时蕴过来给姬以羡换药,这好瞧见。 他拉过时九的手,将他带到了院子中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悄咪咪的问道:“咱们那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真的只是一个孤女?” 这事时九知道的的的确确要比他多一些,他听闻只是摇摇头:“没,我听说她好像是大楚一个世家出来的姑娘,当年流落肃州,被一对教书先生给救了。” “大楚的世家贵女怎么会沦落到肃州去?” “内宅那些阴私的手段,谁又知道?”时九褪去一贯的嬉皮笑脸,整个人倒是显出几分稳重来,“只是我觉得她不像是什么大楚的世家女。” “那像什么?”时蕴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还像一个孤女?” 时九摇摇头,他扯过了时蕴的耳朵,靠近后小声伏在他的耳边道:“若她真是大楚的世家女,如何会同大秦的那位南王回去?半阙说,王妃她是贪慕荣华富贵,可好好用脑子想一想,南王和咱们主子都是亲王,而且南王在大秦并无什么实权,唯有依靠沈家和太子而活,而他日后的王妃必定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王妃过去,顶天也就是个妾罢了,可在长安了?王妃是主子的正妻,主子还握有军权,在朝中亦有一席之地,这两人之间到底是谁更配得上荣华富贵,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 “那她为什么最后选择的是南王而非主子?”时蕴又问。 时九身子倚在树干上:“我原先也想不明白,直到那两人落网,才稍稍想明白了些。” 时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时九却突然冷笑起来:“如果王妃是大秦的世家贵女了?” “大秦世家贵女?”时蕴何尝不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一下子就将眉头拧了起来。 “是啊。”时九道,“大秦和大燕征战多年,水火不容的,若王妃是大秦世家的贵女,那就能很好地解释她为什么选择是南王而非主子了,于家族而言,就算是嫁给咱们太子殿下,那也是蒙羞的事,若上那位在发发难,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扣下来,你说会如何?可如果是南王就不同了,哪怕只能跟在他身边做个妾,那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 时蕴道:“可她都两年没有回去了,指不定她的家人早就以为她已经去了,既如此那就安安心心的呆在主子身边不好吗?” “这点我还是挺敬佩王妃的。”时九难得的笑了下,“一边是生养自己几十年的父母,一边是阴差阳错结合不过才两年的夫君,换成你,你会选谁?” 时蕴顿然住嘴。 “所以说,这事也怨不得王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