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一个宫人打扮的模样倏然策马前来:“太子,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卫隅为难的瞧着沈梨,那个问题的答案他还没问出来,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甘心。 “殿下,莫要让陛下等久了。”沈梨身手利索的翻身下马,行了一礼。 卫隅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缓声说道:“那个问题,你可能回答我?” 那个问题? 沈梨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道:“婚姻之事,全凭父母之命。” 这个答案,让卫隅很是不喜,他勒着缰绳又往前走了几步,骏马与她相抵:“那你了?宜姜,你的心意了?” 沈梨神色不改:“父母之命,便是宜姜的心意。” 卫隅望着她,眸中神色悲恸。 却原来,你我相守的这春秋十几载,搁在你这儿,也不过是君王之恩,父母之命。 “罢了。”卫隅将目光一寸寸的从她的身上收回,他望向别处,“孤明白了。” 沈梨再次行礼:“恭送殿下。” 卫隅策马离去,没走几步,他又再次回首:“天凉,林中又有猛禽出没,你别乱跑,好生将养着吧。” “是。”沈梨俯首,只是这一声终是消散在了凛凛大风之中。 “主子。”庭凛兴奋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沈梨半回转了头,神色淡漠,也无言语。 他原先还有些兴奋地神色一下子就寡淡下去,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道,“刚才属下瞧您对那头白虎兴致颇浓,不知您可想要?” “罢了。”沈梨摇头,见着庭凛面露不解又接着说道,“刚才那头白虎不曾攻击我们,也不曾追出来,想必那处有它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庭凛听后,心中颇为别扭的皱了皱眉:“主子,您以前可没这么好心。” 沈梨噗嗤一笑,翻身上马,眉眼间扬起了一抹睥睨张扬的笑来:“走吧,我们回去瞧瞧。” 庭凛伸手按在马鞍上,欲要翻身上去的时候,就听沈梨的声音又从前方再次传来,“你说,我养一只白虎好不好?就叫小白?” “主子,您认真的吗?”庭凛愕然,不等沈梨说话,他又接着说道,“您不能因为临渊世子养了一头叫大白的白狼,您就准备养一只叫小白的白虎吧!” “您这样,真的很让属下怀疑,您对那人,还是念念不忘。” 闻言,沈梨也没反驳,只低头朝着他瞧了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庭凛却从里面感觉到了他无法言说的一种很是沉重的感情。 她说:“从未忘过。” 既然从未忘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