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反正我姓沈。”沈轻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耐烦,似乎不太愿意在就这个话题,同她在继续说下去,她闭了眼,神色倦怠的就开始赶人,“好了好了,若没别的事,我便想睡了。” 瞧着她的确是一脸的睡容,灵儿只得将心头的话又再次压了下去,她福身道:“那奴婢将烛给良娣挑了。” 沈轻打着呵欠摆摆手,懒洋洋的起身朝着床榻走了去。 灵儿刚将灭烛铃拿了起来,还不曾过去时,突然想起了今儿沈梨往自己袖子中塞纸条一事,连忙又折身回去,几步走到了沈轻的身侧,禀告道:“良娣,今儿郡主还给奴婢塞了一样东西,良娣可要瞧瞧?” 沈轻本不太耐烦,可一听是沈梨,步子倒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侧目看着灵儿,语气冷冰冰的:“既是长姐给我的,为何不早些说?” “先前事多,奴婢便忘了。”灵儿一边告罪,一边将纸条拿了出来,呈到了沈轻的跟前。 沈轻瞧了好几眼之后,这才漫不惊心的将纸条给拿了起来,又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端详一阵后,这才展开。 纸条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可就是这么一行字,却吓得沈轻花容失色。 她尖叫一声,便将纸条给扔到了地面上。 随即她神色扭曲的伸脚狠狠地往纸条踩了去:“骗子!骗子!” 这一连便踩了许些时候,沈轻发了火气,灵儿也并不敢劝,只得伏低做小的跪伏在冰凌凌的的地面上,等着沈轻将气消得差不多了,她才一脸怒容的转身离开,徒留了一张被踩得面目全非的纸条。 灵儿探头望去,只见上面,娟秀的字体清楚明白的写着一句话—— 小心太子。 灵儿垂眸,她此刻隐隐约能明白沈轻的心思。 这人一门心思都扑在太子身上,指望着太子日后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将她提携为贵人,甚至是皇后,哪里受得住沈梨这般的提醒。 小心枕边人,想一想便觉得很是可悲。 灵儿动了动手指,将纸条重新笼入了袖中,准备一会儿拿去点火烧掉。 毕竟这张纸条若是留下来,被有心之人瞧着,只要捅破到太子的跟前去,别说沈梨要出事,就连她这位没什么心机的主子,都要受到连累。 沈轻不会将这事给当真,可她却是上了几分心。 如今他们在东宫之中如履薄冰,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第二日一早,沈梨便在太后的挽留声中出了宫。 来送她出去的还是徐陵,身后远远地跟着卫隅,不过碍于两人如今的关系,他到底是没有上前。 徐陵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又是何必?” 沈梨也只是笑了笑,什么都不曾说。 回到院子时,陌锁离正大咧咧的坐在院子中,手边摆着几坛已经空了的酒坛,酒香味充斥着整个院子。 沈梨将披风脱下来,递到了阑珊的手中:“这人喝了多久?” “从昨儿回来便开始喝,一直到现在?”阑珊低头小声回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