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听了半日,觉得这人从头到尾语气都是一个样,就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分涟漪。 “若是公子无事,那我便先上去歇息了。”沈梨笑着转身就上了楼,这才朱辞镜倒是没在阻止,而是倚在那,一动不动的瞧着她的身影。 等人走了后,沈北行这才敢上前,问道:“她真是姜嬛?” 朱辞镜微笑:“如假包换。” 翌日。 沈梨同沽酒下楼准备用早膳时,又在大堂中瞧见了那三人的影子。 他们大咧咧的坐在大堂中正中央的位置,桌子上摆满了菜肴,那引人蠢蠢欲动的香气,一下子就将沈梨的注意力给抓了过去。 见着沈梨瞧过来,朱辞镜勾了勾嘴角:“王妃,可要一起用膳?” “朱公子。”沈梨走过去,也没同他们客气。她笑语晏晏的在一旁落座,“小心,祸从口出。” “难不成我喊错了?还是认错了人?”朱辞镜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白粥就往自己的嘴中塞去。 馒头有些硬,就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吃正好,可到底也寡淡的厉害,吃了完一个后,朱辞镜喝了口茶水,又伸手去拿了另一个。 “都错了。日后朱公子还是别这般喊了,或者,直接当不认识我,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你这般说,我还挺好奇的。”朱辞镜道,“不喊你姜嬛,王妃,那该唤你什么?” 沈梨喝了最后一口粥,咽下去后才道:“就当我们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你不认识我,我亦不识得你。” “你要是这样说,可就有些过分了。”朱辞镜正在搅着白粥的勺子一放,他面带严肃的看着她,言语之中颇为不赞同她的话。 “我吃好了。”谁知沈梨根本就不接他的这一茬,她直接将手中吃干净的碗一推后,便带着沽酒直接出了客栈。 从头至尾,沈家两兄弟都没机会插一句嘴。 “那我们现在?”沈北宴试探的问道。 朱辞镜将心中那微末的怒气压下去:“我们先去找王爷再说吧,反正瞧姜嬛那样,是打算在这儿呆上一阵子的,我们不急。” 云州城安静的就像是一座空城。 沈梨带着沽酒在云州晃荡了一两圈之后,便回了客栈。 客栈中也是分外安静,她一问才得知原来那几人竟然用了早膳之后,便走了,并未做太多的纠缠。 但此处也同大燕的大军扎营的地方很近,沈梨没什么把握的倚在栏杆上,一点一点的理着衣袖上的褶子。 “姑娘。”沽酒走近,“刚才朱砂几人传了消息来,说是还未找到小公子的踪迹,许是已经不在了此处,您瞧,咱们要不要先退去幽州暂避锋芒?” “你们都找了哪一些地方?”沈梨耐着性子又问。 沽酒其实也不太知道他们到底都搜查了一些什么地方,但主子问起来,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许是一些容易藏人的地儿,听说他们是将云州的各处宅子,都翻查了一遍,并未有所获。” “宅子。”沈梨喃喃着重复了一句,冷静地将情况分析了一遍后,才出声,“许是你们一开始就找错了地儿。他们既然都不顾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