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什么事?” “师父有没有听说过十几年前,恒阳宫灭门一案?” 段轩皱眉望着他:“你们一个两个怎么了?怎么都问我恒阳宫的事?” 文荆一呆:“……谁问了?”刚说完,脑袋却又转过弯来,轻声道:“君师兄刚才也问了?” 段轩低头出了一会儿神,似乎忆起了不愿回想的往事,良久才道:“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 “恒阳宫出事那段时候,师父听说了些什么?”文荆不甘心地追问。 段轩的声音严厉起来:“我说过,恒阳宫的事我不清楚,那时候我什么也没听说。” 文荆心中怪异。恒阳宫那么大的事,将整个竹风国闹得风风雨雨,就算段轩孤陋寡闻,也一定听闻了一些消息,怎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师父那时候在闭关?”文荆硬着头皮,打破砂锅问到底。 段轩冷冷地望着他:“你到底问我这些做什么?” 文荆垂下头,小声道:“弟子出门远行之时,路上听人说当年恒阳宫一案有些蹊跷,便有点……好奇。我想到师父当年应该听说了一些,便想随便问问。” “你听说了什么?”柳阡陌在他身后问道。 “弟子听说,恒阳宫一案不是当年的云少仪做的,是被人陷害。” 段轩皱了皱眉:“……那又与你何干?” 文荆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好奇。” 段轩冷冰冰地说:“有这些心思多管闲事,为什么不好好练剑?”他望着窗外似乎不想再多说,淡淡道:“你出去吧,别再拿这件事烦我。” · 段轩的样子不像撒谎,但是又绝对隐瞒着事情,神色非常怪异。文荆思来想去,完全猜不到当年发生了什么,恨不得去同君衍之讨论一下。 他既然向段轩问起当年恒阳宫的事,说不定也想着手调查一番…… 到底要不要去找君衍之呢?见了面又该说什么? 如今他正在气头上,肯定不想同自己说话…… 文荆苦恼地想了半天,心道就算主动问候一下伤口,也算不上冒犯他吧,被砍一剑就砍一剑,至少像个男人一样让他出气,总比当个缩头乌龟强。他顺手抱起正在地上啃果子的大龟,“呼”地一下飞了出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远远地传来铿铿锵锵的打斗声,石头崩裂、群鸟乱鸣,还时不时传来闷哼和呼叫。柳阡陌气得声音都破了:“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不许打架!贺灵,君衍之,你们听到没有?!” 文荆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怎么二师兄回来了? 他现在跟君衍之打架,岂不是要露馅?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贺灵,衍之打不过你!你要把他给杀了!”柳阡陌的声音颤抖,气得脸色苍白,几乎要破口大骂。 贺灵头发散乱,脸上生出了胡渣,身上白色的衣服有些脏乱不整,脸色铁青地向君衍之发出一阵狂暴的攻击,似乎已经恼恨得发疯:“这小子的修为至少在金丹期,你们别信他!他把我关了好几天!” 君衍之一言不发,勉力抵抗着,跌跌撞撞地中了几道风刃,浑身是血。 “贺灵!你住手!”柳阡陌的声音沙哑,拔出长剑,“你们要自相残杀而死么!” “二师兄!” “别打了!” 躲在远处的莫少言、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