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雕工来看,应当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菲,这说明此人的身份地位不低。 尽管魏宁把人都撂在了地上,徐元嘉还是看出来两个人应是老相识。 第一眼,徐元嘉便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很不顺眼,甚至有冲动想弄死他, 但想要对付这样的世家子弟,他必须得到对方更详尽的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魏宁低头看了眼被他撂倒在地上的右金吾卫左琛,立马应了声:“我马上就来!” 他脚尖一点,还使了轻功,眨眼便落到徐元嘉跟前。 “好了,咱们走吧。”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书局的外头,徐元嘉先上车,也没进去,一只手掀开帘子,回过头看着魏宁,魏宁一个跨步也跟了上去,然后钻进了马车里头。 被魏宁摔到地上的时候,与左琛同行的人也懵了,魏宁和左琛都是世家勋贵,这两个人闹起来,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谁也不能得罪。 见魏宁一走,反应过来的人便忙去扶他:“大人,地上脏。” 但这人还没来得及碰到左琛的手,就被这位脾气暴躁的大少爷挥开:“离我远点。” 他自个从地上爬起来,衣服蹭上的灰都顾不得拍,一个箭步上前,正好看到新婚夫夫两个上了魏世子常用的马车。 左琛看过去的时候,魏宁是背对着他,徐元嘉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这个一句话就把魏宁叫走的男人有着相当好看的一副皮囊,冷冷清清的样子,说是谪仙下凡也不为过。 但在徐元嘉看过来的时候,左琛却看出来对方没什么波动的眼睛里的对自己满满的恶意。 尽管对方从头到尾对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左琛还是第一眼就看这人不顺眼,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敌。 魏宁进了马车,徐元嘉又对车夫说了几句,只见车夫高高地扬起鞭子,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蹄高声嘶鸣,立马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只一会功夫,马车便带着魏宁和徐元嘉消失在了左琛的视线里。 他望着魏宁两人远去的方向,漂亮的桃花眼带了几分阴鸷,今儿个的仇,他算是记下了。 “啊啾!”坐在马车里的魏宁连着打了两个十分响亮的喷嚏。 见他如此,原本还想计较的徐元嘉质问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可是方才在外头着了凉?” 魏宁摇摇头:“如今是三月,春暖花开,我穿得又不单薄,哪里会冷到。” 他想起什么来,十分笃定地说:“铁定是左琛那家伙又在背后咒我!” 徐元嘉原本都歇了提这一茬的心思,没想到魏宁自个主动提起来。 他状似浑不在意地随口提了那么一句:“他似乎是你的老相识,只是先前不曾听子规提起过。” 魏宁皱起眉来:“是我的同僚,也的确算是老相识,不过我和他关系不好,要是以后你同他遇到,他那破嘴说什么难听的话,不用管他。” “子规同那个人,当真只是关系不好吗?”徐元嘉并不想做什么长舌妇,但魏宁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寻常。 要知道,魏宁向来对美人多有宽容,那左琛是个实打实的美人,魏宁把人给撂倒的时候,却半点没客气,一点也不够怜香惜玉。 “当然不只是关系不好!”一想到左琛,魏宁便用一种颇为悲愤的语气控诉到,“准确的说,是关系相当不好!” 正儿八经的算起来,今儿个只是魏宁同徐元嘉成婚的第三日,虽然之前两个人一种有书信往来,可也就那么几个月,能说的东西有限,魏宁基本上也都是挑重要的人物讲,很少主动提及自己的私事。 比如说他的友人,亦或者他的仇敌。像今儿个这种情况,他其实没想多说左琛的事情的,但面对徐元嘉亮晶晶的,仿佛在说我很想听,你快告诉我的眼神,他一个没忍住,一个嘟噜嘴,就把他同左琛的“孽缘”悉数交代的一干二净。 徐元嘉料的不错,左琛确实出身不凡。 “左琛他是当右丞嫡长子的幺子,家中排行十三,也是他这一辈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十分受宠,从小就性格跋扈。你别看他脸生得嫩,其实他同我一个年纪。” 魏宁回忆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