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又是一手把魏宁养大,总是会有一种错觉, 仿佛魏宁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孩子,碰到点什么危险,她这一颗慈母心就揪了起来。 魏宁又道:“此次徐元嘉也会同我一同前去,所以这段时间,我那些产业,这段时间恐怕还得靠祖母多照拂。” 他这个做主人的不在,有的事情便不好管束,先前那些铺子本来是徐元嘉在打理,可这走的匆忙,人选也没找好。 魏宁不提还好,一提王氏就不喜:“你是去干正经事,带他做什么?你当是赏花游玩,还带家眷。” 王氏手中的佛珠停止转动:“你莫不是嫌我活得命长,拿这么多事情来折腾我。”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祖母定然会长命百岁。我说让您看着,只是让祖母照拂一二,管事都已经找得差不多了,其余的事情他们自会操心。” 魏宁的生母和生父都去世的早,小时候外人拿这事情刺激他,他还会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后来大些就好了很多,这偌大的荣国公府,唯有王氏一人他最为牵挂内疚。 尤其是上一世,他堪堪而立便没了性命,倒是叫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如何,这一世,他不会让祖母再承受上辈子那种痛楚,不仅如此,他还要为她老人家挣来这世上最尊贵的诰命。 不过在他没做到之前,就先不说了,免得让人白期待一场。 皇帝下令代王,尚书省右仆射魏宁前去青城治理水患救济灾民的旨意,果然在次日便传达到了府上。 这次前去赈灾,本来就缺乏人手。 魏宁作为尊贵程度仅次于代王的人,往队伍里多塞几个自己的人,自然也没有谁会说他什么。 王氏不忍离别,没有来送他,但为魏宁准备了马车和若干人手,以及惯用的器物,几辆马车和十来个伺候的下人。 都是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的家丁,路上能照顾魏宁,去了青城,也能为救济灾民多出一份力。 徐元嘉脱了有些繁复的外衣,换了身十分朴素的长袍,头上束发的玉冠也换成了一支木簪。 衣着简陋,却没有令他失却风华,反而添了几分书卷气。 在城门处,魏宁的队伍顺利得同代王和朝堂的队伍会和。 燕京十二卫中,他留了八个,自己此行带了四个。这一回同在花城一样,仍然是燕十二替他赶车。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城,燕十二敲了敲车厢:“少爷,代王的侍卫过来上,请您和他同乘。” 魏宁想也没想:“替我拒了,我自个又不是没马车。” 徐元嘉心念一动:“这位代王,子规似乎很少向我提及。” 皇帝几个儿子中,魏宁说的最多的,便是太子和继后生的二皇子,年幼的皇子也就算了,年纪太小,生母的份位也不高,不成气候。 但几位成年的皇子当中,只有五皇子,魏宁几乎不怎么提他,明明从血缘关系上来讲,五皇子才是魏宁最为亲近的那一个。 魏宁反问他:“元嘉心中,代王是什么人呢?” “代王在百姓间的名声很好。”几位皇子当中,就数这位代王最有传奇色彩。 他年纪比魏宁小,自然也比作为魏宁表兄的代王小。 当年代王出生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后来大了些,代王就在民间声名鹊起,有人说,代王是天生下凡的仙童,还有人说,代王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转世。 真有观世音菩萨,那怎么还有那么多信徒过得那么困苦。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徐元嘉不信神佛,对代王是菩萨下凡的说法也是嗤之以鼻。 见魏宁还盯着他看,似乎在期待他说些什么,徐元嘉也不知道魏宁同代王关系如何,他斟酌一二,只发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