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人,于韩家而言,那自然是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们能够这样做呢?想到这些,萧氏觉着自己的头都大了。 “太太,您就莫要多想了,奴婢早就说过,五小姐福泽深厚,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定是老天爷在庇佑。” 韩嬷嬷浅笑着扶她走向一旁的檀木椅。 韩嬷嬷素来善于揣摩主子的心思,这不,她这话一出口,萧氏顿时觉着轻松很多,轻笑道:“也是,总归是没让老太太得逞。” 韩嬷嬷笑着给她递上一杯茶:“老太太如此算计,就是老爷回来,断然这心里会有些想法的。奴婢说句逾越的话,老太太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愈发让老爷和她离了心。” 萧氏轻抿一口茶,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丫鬟琥珀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太太,不好了,五少爷不知怎么知道了方才寿安堂的事情,这会儿在祠堂闹起来了。” “你慢慢说,骞哥儿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就往祠堂去了?”萧氏一时间也给吓傻了。要知道,这祠堂重地,岂容人胡来。 琥珀颤着声音道:“奴婢原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五太太身边的丫鬟确实是这么说的。五太太急的都快给五少爷跪下了。” 这边,周锦朝让丫鬟们备了玫瑰酥,榛子糕,还有鸡丝银耳粥正准备往荣安院一趟。自打五哥哥病了以来,她早就琢磨着去看看五哥哥了。可又怕扰了五哥哥的静养。 这不,刚想往正房去和萧氏说一声,才到门口,就听到了琥珀惊吓不已的话。 “朝儿,走,你五婶现在肯定措手不及了,你和骞哥儿最是要好,你帮着你五婶劝劝他。” 虽然已经从琥珀慌乱不已的言语中猜测到事情肯定闹大了,可当萧氏看到祠堂满地狼藉的时候,还是被吓得脚下都踉跄了下。 祠堂重地,平日里除了祭祀,年节祭拜之外,就是婚丧嫁娶,或者是有重大事务商议才往这里来,可见祠堂是多么庄严神圣的地方。可这会儿,供奉的那些瓜果,还有香炉,案桌椅子,都乱糟糟的撒了一地。 可周延骞此刻显然还在气头上,眼瞅着扬起拐杖就要往祖宗牌位扫去。 跪在地上的五太太苏氏看他这样,大叫一声,跪爬上前就猛的拽着他的腿:“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娘知道娘做错了,不该让你五妹妹受那样的委屈。可你是娘唯一的儿子,娘千错万错,都只是想让你平安。” 见她哭泣连连,周延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终于舍得看她一眼了,可视线中除了可悲之外就只剩下讽刺了:“母亲,这些年老太太多少次为难朝儿,这些,难道您都看不到吗?儿子不信娘是个忘恩负义的。可今个儿这事,儿子真的看不懂您了,明明知道老太太心里的龌、龊和阴谋,您却还配合着老太太,就为了儿子这条贱、命吗?若是这样,儿子这贱、命不要也罢!” 说着,他狠狠的就拍打这自己的胸、脯,原本就已经是虚弱不堪的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击打,五太太的尖叫还未出口,就见他噗的吐了血。 殷、红的血迹在他洁白衣服的映衬下,别提有多骇、人了。 周锦朝见此,什么都来不及想,跌跌撞撞的冲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他。 “五哥哥,你别这样。你不是答应过朝儿吗?有朝一日要带朝儿去郊外骑马,还要和朝儿一起去看游龙比赛。五哥哥,你答应过朝儿的,朝儿不许你反悔。” 说着,周锦朝早已经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五哥哥喜怒无常的性子,府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可今个儿闹腾成这样,却是让她都震惊不已。她真的难以想象,一会儿二老太太来了,会怎么处罚五哥哥。 这些年,因为五哥哥羸弱的身子,二老太太本就已经没怎么在意这个嫡孙了。眼前五哥哥又闯了这祸,二老太太岂能轻易绕过。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周延骞强撑着嘴角的笑意,才帮周锦朝擦去泪水,就见二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被众人簇拥着赶来了。 “孽障!孽障!” 二老太太哪里承受的了这些,当即差点儿没晕过去。 只见她阴沉着脸,拿着拐杖狠狠的就往周延骞身上打去。周锦朝下意识的想要护着他,可周延骞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把她护在怀里,挡下了这一切。 “糊涂东西,你是要气死我不成?若不是我来早一些,你说,你是不是打算把祖宗牌位都给砸了?” 二老太太唯有五老爷一个亲生儿子,是以,即便是她再怎么不喜欢骞哥儿,可也不能够否认,他在这西府是独一无二的。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那么个小孽障,他竟然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她这还没拿朝姐儿怎么着呢,他就敢如此不知所谓,若她真的把朝姐儿送到庄子上,他难不成要打她这老祖宗不成? 越想,二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