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是嫡女们。 算了,全当她多想。 顺手挑起桌上的新衣衫,罗大婶猜度女儿穿上它的样子,不知觉眼睛笑得弯弯的。 等忆君香汗淋漓回了家,又被罗大婶拉着试新衣服。 对着铜镜模糊的镜面,她倒没觉得什么,可瞧着一旁罗大婶和子君眼中满是赞叹,大概是尚家送来的衣服太美罢! 忆君穿着七彩罗衣转了两个圈,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眉眼舒畅,她从心里头喜欢这样的家人。 罗大婶当即拍板,三日后去冯家,忆君就穿着新衣,看有人还会说她的女儿是个快要死的病秧子! 第4章 至亲姐妹 脱下新衣,忆君心里也有一分疑惑,趁着子君回房洗漱,她问道:“阿娘,不明不白的尚府送来新衣服做什么?” 罗大婶一五一十说出尚大姑的原话,再加一句:“若是让公主看中,可是天大的福份,你十九姨也是存着好心提拔咱家。” 尚家那样的人家,忆君一点儿也不想沾惹上,她偎在罗大婶的肩头半撒娇道:“阿娘,女儿不想去尚家。这要是被公主挑中,岂不是留在尚府,不能时时看到你和阿兄。” 一语惊醒梦中人,罗大婶后知后觉才发现若是长公主挑中阿圆,女儿也要变成别家的人,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对,对,对,咱们不去尚府。” 转念一想,罗大婶面色变了几变,最终叮嘱道:“十五日的赏花宴你还是要去,去了公主未必能挑中你。” 罗大婶这是怕得罪势大的长公主府,忆君也明白,她点点头。 罗家似蝼蚁,哪里比得上骆驼似的国公府,更不消说还有两位公主在里边。权势面前,低人一等,也要学会低头。 再说和尚氏沾亲带故的女孩儿多成海,忆君自问没有多出色,会让人一眼挑中,去了藏拙少说话,全当是去长公主府上游玩一日。 想通关节,母女两人放宽心,说说笑笑用了晚饭。 自打子君回家,就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成天跟在忆君身后,这个也不让,那个也不许,就怕妹妹磕了碰了。好不容易他被同营的军士约出去,忆君可以安然在家。 罗家小门小户,没有地方可以养植花草,只有院前院后几株杏树在春日里开得炫烂,浅色的花瓣飘落,挥挥洒洒,也算是一道风景。 忆君只能在屋里看着,她的身体底子实在是太糟,常年得病不说,对这些花儿粉儿格外敏感。杏花看着无恙,可有几种花总让她过敏,头脸脖颈上会生出红色的小疹子,痒得要命。 所以她平日里也不敢用熏香,更不敢随大流抹擦那些香得要命的脂粉。对着古代这些纯天然的化妆品,只有望洋兴叹。 黄昏夕照,子君沐着暖阳回家,大步迈进门,头一眼看到妹妹倚在窗棂上出神,神情幽幽,带着一股不寻常的美。 两年不见,妹妹变化太大,子君说不出来她到底哪里不同,却有一种感觉她不像是以前的那个阿圆,大概妹妹真的脱胎换骨。 “阿圆”,子君大步穿过院中,三五步间进了妹妹住的东厢房,屋内整洁,床幔都用淡粉色素纱,西边桌上还有两幅字,他信手抄起一副,看后夸道:“阿圆学写字不到三年,写得比阿兄都要好。” 忆君收回神游的心思,伸手一把夺来,自嘲道:“哪里,全是阿兄不认真,才衬得我写得好。” 子君笑了,他自幼喜武不喜文,拿起笔杆子就犯困,学堂里的夫子拿他没法子,娘亲打了骂了最后也认命,由着他习武。 今天出去也是大有收获,子君神神秘秘道:“我们回城的那天京里出了一件趣事,你不防猜猜看。” “什么事,我可猜不出来。”忆君瞪大眼睛相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