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行来看待。 她守在院里,从早晨到天黑,盯着每一个人的做事方法,慢慢心中也有了谱。所幸尚坤什么也不问,一切全由着她,也庆幸大周民风开放,并没有死守着男女大防。 俯在窗前书案上,忆君艰难地绘图,把尺子上的刻度在心里换算成厘米,最后又要还原成尺寸,就想做出一个完整的视图。 她已认不清做废了多少图纸,反正这样写写画画有许多天,园子里的柳条抽出绿芽,一池湖水泛着春光,千瓣莲也冒出水面重新焕发生机。所有的一切,她都无心去欣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茫然不知。 “歇歇罢,午饭这才吃过,也不记得躺一会儿,又跑来在这里忙乱。” 尚坤从外面回来,一见屋见到阿圆又在那里写写画画,伸手按住她手里的炭笔,心疼她太辛苦。 “我总画不好,躺着想着这件事也睡不踏实,索性爬起来,或许今天能有点成效。”忆君带丝气馁,埋在尚坤的怀中求安慰。 “小傻瓜,我带你去只为见个世面,你却当成正经事来看,一头扎进去出不来,眼里都快没了我。”尚坤搂着人语气中全是宠溺。 他的阿圆令人刮目相看,时不时冒出稀里古怪的想法,却是很合情理。她说要把东西剖开来看,画出芯里的形状;她和工匠们争论使出力道的技巧,还说□□偏宽…… “阿圆,你真是梦中所见?你比那些匠人都要懂许多。”尚坤生出疑惑。 “我梦中只有你。那些本领全是跟着工匠们学来的,他们藏着不说,我有一双眼睛,可以看,看过之后再琢磨。”忆君俏皮地笑语,有的事她即使说了,尚坤也不相信,不算是她撒谎,只是拿出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尚坤心动,凑近了亲吻一下她的红唇,半抱着人靠在枕上,边拍着她说话,“不急,咱们先把手里的事放到一旁。你在屋里将养几日,等着上巳节我带你出门,畅快玩一日。” “我知道,去给郎君相未婚妻。”忆君说话酸溜溜的。 尚坤得意劲又上来,故意使坏道,“正是,到时候阿圆帮我挑选,你瞧着那个好,我就娶她进门。” 开玩笑的话他也当真,忆君生气了,扭过头不打算理人。 眼角余光瞄一下,尚坤无声在笑,紧挨到她耳后悄语,“这院里使的人太少,再来一个新人,伺候你洗浴梳头。你若心里不痛快,可劲支使她干活。” “少贫嘴,谁家的贵女能容你这样做践。”忆君笑出声,偏过头戳向他的额头嗔怪,“你贪恋颜色直说,别拿我借口。” “我只恋着你一个,别人都不会瞧在眼里。”尚坤说着话,下巴拱开忆君的衣领,白皙精致的锁骨显现,他眸色变深,俯在她的脖颈间吹气。 “阿圆,这都第几日了,你身上该好了罢?” “还是不太干净。” 尚坤不甘心,厮磨了半响,装可怜让忆君帮他纾解。或急或缓,她的手带他到美妙的地带,他的大掌紧嵌着她的腰,想把两人熔到一起。事后,仍不满足,讨要道,“阿圆,等你好了要加倍还我。” “色鬼”,忆君惯例要埋呔一句,薄怒轻嗔的样子格外动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尚坤毫不知羞,诞着脸皮又来缠磨她,大手游走在她的身躯上下,追问道:“难道你不想着我?” 忆君带着娇喘躲过,埋头在枕间嚷着要睡一会儿,原本要躲着尚坤的骚扰,后来真还睡着了,梦中全是图纸、机关和一些细节。 窗外鸟儿鸣叫,春日暖阳照在屋里,满室温热。尚坤放下纱帐,轻搂着怀中的人午睡,忆君睡着了,他阖目养神,心中清醒万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