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双腿都跪麻了,一看见弟弟凄惨的样子,当即哭了起来。 “现在知道哭了?都给我跪好。” “呜呜,爹爹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好奇,硬要弟弟带我去看的。”楚阳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爹爹您生气就打我吧,弟弟流了好多血,求您别让他跪着了,快请大夫来。” “你们不是不怕死吗?流点血还怕什么,不如干脆……”楚域到底说不出死了干脆的话,直忍得自己双眼通红。 楚熠阳一直紧咬着嘴,也不哭,也不喊疼,倔强的不得了。 楚阳娿真是心疼死了,死皮赖脸抱着楚域双腿求饶:“爹爹我错了,官官真的知道错了。呜呜,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爹爹……” 楚域任她抱着腿,也不说话。 楚阳娿哽咽不止:“我是好奇,弟弟才带我去神庙的。本来我想去看一看就回来,结果,结果一下子就把时间给忘了。呜呜……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爹爹我好痛呀,弟弟的血都要流干了,求您别生气了好不好?要不您先让大夫给弟弟包扎伤口,您先打我消气好不好……” 楚域本想好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可是到底心软,看见儿子那凄惨偏又倔强的样子,实在尤其又心疼,最后还是没忍住,叫来大夫给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 楚熠阳挨了鞭打,身上七横八纵全是鞭伤,好在伤口看着凶险但都没有伤及筋骨,大夫包扎之后,嘱咐注意修养便悄悄告退了。 等包扎好了伤口,楚熠阳终于不再倔强,也弱弱地开始道歉,并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是楚域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这话你说过了多少次?哪次不是说再也不敢了,可是哪次不是回头继续犯?偷鸡赶羊,捉弄先生,你瞧瞧你,现在居然敢偷偷带着姐姐往神庙跑。” 为什么严肃古板的楚熠阳总是背着闯祸精调皮鬼的名声?因为他永远是一脸严肃地干坏事,而且跟他一起干坏事捣蛋的小同伙,永远不觉得自己在闯祸。 就好像楚阳娿,就算是现在挨了打,她也一点不觉得弟弟调皮捣蛋。 但是他的确是偷偷带着姐姐去根本不该她去的地方了。要硬说她自己是好奇心重让他带她去,这是没有人相信的。毕竟楚阳娿才来徐州没有多久,要不是楚熠阳说,她恐怕连神庙在哪儿都不知道。 一脸认真地调皮也是调皮。 不过楚熠阳跟他的同伙一样,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调皮。 他很不服气地说:“姐姐想去,你们又不让她去,我为什么不能带她去?要是我告诉你们,你们根本就不会让姐姐去。” “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孩子不能进去。你姐姐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女扮男装?我真是,早该给你们教训。”楚域深深觉得自己的肺部有要爆炸的倾向。 楚熠阳感觉自己比他还委屈还要不服气:“我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地方,可是我们去得,凭什么姐姐就去不得?我们哪里不一样?” 楚域:“……”弟弟跟姐姐当然不一样,这让他怎么解释? “所以你就偷偷带她到处乱跑,害得家里担心得到处找?” 楚熠阳终于气弱了一些,低声道:“我们本来打算看一看就回来的,没有想到一下子就把时间给忘了。” “死性不改。”楚域冷声道:“都给我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楚阳娿刚想开口说句话,就被他打断了:“楚阳娿,你跪左边,楚熠阳,你跪右边,跪远一点不准说话。” 楚阳娿只好拖着酸麻的双腿,跪到最边边上去。楚熠阳也面无表情地拖着满身伤痕跪到了最右边。 两人低垂着头,乖乖跪端正,楚域还是不消气。 又知道再打不得了,于是甩手砰一声关了门,让他们饿着肚子思过。 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没有人敢替他们求情。楚域还没消气,也没有胃口吃饭。 父子三人生气的生气,自责的自责,倔强的倔强,生生熬了一晚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