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没法明目张胆地说这话,毕竟此事怎么处理还是后话,王氏与楚琴阳到底是亲母女,今天她出了主意,难保以后她们会记恨自己。 等王氏打得自己都脱力了,她才掐住楚琴阳的脖子,喝问:“告诉我,那男人是谁,说。” “呜呜……” 楚琴阳只是哭,她哪里敢说。 王氏见状,更加生气。看她的样子,分明不是被人强迫,而是她自愿跟男人厮混,这才污了身子连孩子都有了。 “不说,你还不说。你这个贱货,你这个卖肉的婊子,你怎么这么下贱?啊?难怪给你说亲事你死活不愿意,原来是早就跟男人搞上了。你这个破烂货残花败柳,这么小就跟男人搞,你怎么不去死呀!” 王氏撕心裂肺,几乎把生平知道的脏话全骂出来了。 她恨恨地看着楚琴阳,那一刻,她真是气了杀心。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要是传出去,不光自己,就是她的丹姐儿和天哥儿都哟受到耻笑。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整个安国府,又该如何被人耻笑?自己养出这样的女儿,她的娘家,又该怎么遭人唾弃? 她抓起地上摔坏的瓷片,狠狠地往楚琴阳脖子上割去,恨不得就这么了结了她。她心里痛苦难当又如何?大不了自己也跟她去了,免得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受人唾骂。 可是她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了,她双手颤颤的,连捏住瓷片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女儿,这是她心肝宝贝多年养大的女儿。 她一心盼望着将她像丹阳那样风风光光地出嫁,盼望着她生儿育女一生顺遂,可是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最后,她只能看着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的女儿嚎啕大哭。 “苍天啊,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就生了这么一坨祸害?求您可怜可怜我,就把我们母女收了去吧。” 什么形象,什么姿态,此时再也顾不得了。 王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望着房梁,撕心裂肺地哭叫。 桂嬷嬷也流着眼泪,跟着一起哭起来。 楚琴阳缩进床底下,瑟瑟发抖,听着王氏的哭声,大气都不敢喘。 等王氏哭够了,桂嬷嬷方才擦了眼泪,劝她道:“太太,快别哭了,索性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如今知道的,只有你我以及甄先生。甄先生是知道轻重的,断不会出去乱说。太太您得振作起来,先把这事捂住了,最最重要的,是把……那个胆大包天的找出来,免得那日姑娘和太太因这丑事受其胁迫。太太,太太,您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对,你说的没错。”这时候王氏才慌手慌脚地撑着身子坐起来。“你说的没错,这事得捂住,万万不能被人知道了去。快,快扶我起来。” 主仆两人相处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算了一圈,所幸今天的事只有她们知道,甄先生是府上老人,从前各家见过的阴私事不少,从不是个乱说话的。所以,就像桂嬷嬷说的那样,唯一的变数,就是楚琴阳那个不知名的奸夫。 想通了这一遭,王氏总算理智些了。 她对躲在床底下的楚琴阳说道:“琴阳,娘真的被你吓到了。这天大的丑事万万不能透露出去,你好好想一想,娘先去洗一把脸,待会回来,你就告诉娘那个人是谁,好不好?” 楚琴阳还是呜呜地哭,不说话。 王氏再没耐心多说,甩甩袖子,被嬷嬷扶着出去了。 门上挂了锁,只说琴姑娘身上起了疹子,不准任何人靠近。等她洗了脸整理好情绪,有才开了门继续审问楚琴阳。 楚天阳跟几名好友在春风酒楼小聚,眼看天色已晚,正准备各自回家。好友蒋牧之出去上了个茅房,回来却笑嘻嘻告诉他说:“今天可真是巧了,良才兄,你们兄弟几个,可是约好了在此小聚?我下楼看见你姐夫,上楼遇见你的妹夫,还以为自己走错路,撞进你家了呢。” 楚天阳以为他说的是刚出嫁了的楚纯阳的丈夫,嗤笑道:“那算什么妹夫。” 楚纯阳是他的庶出妹妹,但在他的心中,庶出的,根本就不算有亲缘。 谁知话刚说完,蒋牧之就开始赞叹:“不过话说回来,良才兄的这一位妹夫可真是天资英俊,美貌过人。不亏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