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遇险的时间就不近,即便原先伤不致死的,这么被扔在地上不管不顾,这个时候也早已断了气。 好不容易,两人才到了小河边,楚阳娿看到那原本清澈的河水已经泛红,河面上时不时有尸体飘过,还有不少是孩子。 楚阳娿心中一紧,疼得整个人都开始抽搐。 前世折磨她一生的心脏病好像又缠上了她,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久违的痛感。 要冷静,冷静才能活着。 楚阳娿告诉自己说。 她紧抿着嘴唇,不再看那些死尸。扶着云起就想快点离开这里,然而云起挣扎着,居然直直地往河边去。 楚阳娿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说,楚阳娿无奈,只好扶着他过去。他以为他这么激动,是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人的尸体。谁知男人一到河边,就往河中一倒,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 楚阳娿吓了一跳,却发现那人在水里打了个滚儿,然后自己站了起来。 “你好了?” 发现云起能自己动了,楚阳娿高兴不已。 “拉我上去。” “好!” 楚阳娿把云起拉了上来,之后,他才知道,云起中的毒,是一种名叫狼尾草的毒药。这种药无色无味,毒性也不强,中毒之人顶多行动变得迟缓而已,而且中了毒之后,只需要一杯水就能解毒。所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药是个鸡肋,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味道与金银花茶相似,不容易被人察觉。 然而就是这种很容易解开的恩怨,让云起这个素来谨慎的人吃了大亏。 云起自幼学武,天分很高,也勤奋得近乎残酷,身边也有不少高手贴身保护,想要杀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这次秘密出行,虽然仓促,但也没有想到这么快被人追杀,他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必定是身边有人叛变,不过现在有伤在身,有些事情,只能暂时缓一缓。 云起从水里出来,没有来得及包扎伤口,随便拧了拧衣裳,就对楚阳娿道:“马上离开这里,粟狼人造反,整个徐州西北部,恐怕都要遭殃,这里不安全。” “但是我们现在受了伤,如果不去医治的话……” “我们现在受了伤,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云起说一不二,抓住楚阳娿就往山林里走。 山路艰难,他还专门找没有路的地方走,楚阳娿被蚊虫跟蛇蚂折磨得恨不能跟他分道扬镳。 好在云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两人爬山爬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才在夜幕降临之前穿过一大片树林和山丘,到了深山里。而且他们运气不错,居然找到了一个休息之所。 这是深藏在山里的一个小土屋子,屋子早就没有人住了。土屋的周围有不少荒芜的地,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荒废,现在已经长满了荒草跟蒿杆。 蒿杆深处,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小茅草棚,楚阳娿以为是茅房,就拐了个弯儿准备去处理一下生理问题。 云起看了一眼,告诉她说:“那不是茅房,是看号用的,里面没坑。” 楚阳娿尴尬,又有些纠结地问:“看号?那是什么?” “这里离老林太近,野猪黑熊动不动就来吃庄稼,所以农民们晚上不得不住在地里保护庄稼,一旦野物出现,就赶走或者猎杀了吃肉。” “你懂得可真多。” “因为我就是在这种村子里长大的。” “哎?”楚阳娿不解,云起可是云家少爷,就算不受老爷子喜爱,怎么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