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男人,总好脸面,总不愿意被人带上绿帽子。 一旦楚阳娿被陷害,男人埋怨的,也只能是她不愿意以死明志。 楚阳娿若不愿意死,等待她的,就是皇帝的雷霆之怒,以及楚家的败落灭亡。 这些人啊! 真是一个比一个聪明。 楚阳娿常常认为云起心狠手辣,然而回头一看,同样的位置,谁又比谁好多少? 可惜他们到底是看错了云起,也更加看错了自己。 云起不是那样太在意世人眼光之人,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受人胁迫的人。 她就是担心,要是皇帝这会儿死了,自己的弟弟,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为了这个,她才辗转反侧,时时不能下定决心。 “若是爹爹在就好了,可以跟他商量。”楚阳娿想着,又很快摇头。爹爹恐怕不会让自己去想要不要杀人这种事,尤其对方还是个皇帝。 还是再等一等吧!都是云起,把自己害惨了! 楚阳娿埋怨着,又想着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千万不要把他那张脸给毁了,否则自己必要后悔死,说不得还得再离一次婚,当真是麻烦透顶。 不过他若是真的毁容了,不晓得会如何,但离婚这事,也只能想一想,离恐怕是离不了的。又想到前世里父母替她生出来的那个儿子,她就想,那孩子如今年纪还小呢,长得是像自己多些,但长大也是个美男子了。不晓得会不会也遇上一个像自己这般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那孩子没有洁癖,说不得就要被缠上一辈子了。 这样乱七八糟出样了想着想着,总算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外面白晃晃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在地上打下一重隐隐绰绰的影子。 楚阳娿打个哈欠爬起来,问:“什么时候了?” “太太醒了?” 明镜早就候在外面,闻言推门进来,道:“午时了,太太起来正好用午膳。” “去取水来,我要洗澡。” “热水早就备着呢,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明镜说着,又道:“太太,早上太后身边的嬷嬷来过,说是太后娘娘的话,请太太过去下棋。那时您睡着,嬷嬷便没让我们叫您醒来,只道等您醒了,自行过去就好。” 楚阳娿眉头紧皱,想了想还是说:“派人去回话,就是我昨夜着了凉,身上不好,不敢去见太后娘娘,怕过了病气。” “是,婢子这就去。” 明镜出去吩咐人到太后那里回话。 楚阳娿安心洗了澡出来,头发擦个半干,便穿了件浅绿色长外挂,披头散发在屋里用午饭。 哪知她刚拿起筷子没吃几口,便见明辉急急忙忙来报告,说太后跟皇上一起过来了。 楚阳娿沉了沉脸,到底放下筷子,急急忙忙回房去了。 原本她一个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也没什么,可当着太后跟皇上的面,却是要注意一下着装的。 所幸明辉是个手快的,帮着楚阳娿三两下就穿好了衣衫,又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总不至于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了。 再出来,太后跟皇上已经坐在厅里了,楚阳娿压下满心的冷意,满脸堆笑地上前请安。 太后很慈爱地扶着楚阳娿,没让她真跪下去,只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哀家正在花园子里逛,听说你病了,便顺便过来瞧瞧。这几日气候多变,的确是要小心一些。” “多谢太后牵挂。” 楚阳娿自然道谢。 又看一眼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皇帝萧翰德,只见那人笑吟吟地解释:“朕正陪着母后散步,听见官儿身体不适,母后十分担心,急急忙忙要过来。朕担心母后,便一起来了。” 楚阳娿又要夸赞:“皇上孝感苍天。” “好了,官姐儿还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