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嘴角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当然也不记得了,那时你说,我都吃完了,你自己不会泡面吗?” 张航用筷子点了点碗,发出清脆的击打声,他继续说道:“一直以来你都在说,当年你抛弃我是迫不得已,你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张启明不要你我,张建国是个不认亲儿子没良心的,你实在是没办法才会离开那个已经活不下去的城市。其实说实话,那时候我也没多伤心,因为只有在意的人抛弃自己才会伤心,一个本来就很陌生的人,那就不叫遗弃,你只是再一次无视了我而已。” 张航用筷子状似失手地将碗碰掉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不过他并没有在意那只碗,而是冷漠地对赵晓莲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只是你的工具。你用来和张启明结婚获得优渥生活的工具,你试图和破坏张建国家庭追求所谓真爱的工具,以及现在……你想要换取财富的工具。” “可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工具了。” 他话音刚落,那个在暗处一直等张航喝汤后晕倒的人就警觉地扑出来,可是已经晚了。张航进来的时候,顺手将一张小硬纸片塞到门锁处,那样的门,是锁不牢的,在外面轻轻一脚就能踹开。那碗落地的声音,就是肖任进门的暗号。 只是两个惯骗而已,想要抓住他们根本不废什么心力。和赵晓莲合作的男人拿出一把改装过的手枪,却起不到任何作用,被特警一脚就踢飞了,连保险栓都没有上。 “行了,”肖任拍了拍张航的肩膀,像是想要给他力量,“我昨天在队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身材脸型都跟你非常像的人,戴上眼罩再用胶带捂住嘴,捂严一点不熟悉你的人只凭照片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你不用去冒险,航航。” “你的人还是陆承业雇的?”张航问道。 “好吧,什么都瞒不住你,”肖任耸耸肩,“你们家大黑昨天估计一晚上没睡觉,砸大钱雇人找和你相似的人,最后还真让他找到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家自愿做人质,而他不是你,就算被发现,对那些人来说,连威胁陆承业的价值都没有,风险度比你低很多。” 张航倒是知道昨晚上陆承业一直心不在焉,先是努力努力再努力让他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然后趁着他睡觉的时候爬到卫生间不知道在做什么。当时他是知道的,只是被陆承业折腾的太累了,意识处于半睡半清醒状态,早晨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陆承业这个人…… 张航嘴角微微翘起,这些年来,他的表情一直很淡,感情也不浓烈。重遇陆承业后表情开怀了些,但想要太热切的反应也是很难的。这样的笑容,已经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极限,却能够让人清楚地感觉到,他有多开心。 肖任这些年都没见他这么笑过,替张航高兴的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他认识十年的小兄弟,就这么要被一只居心叵测的黑狗给啃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换在别人身上他说什么也不信,可在陆承业和大黑身上,他信了,也祝福了。 “切,”肖任还是很不爽地说,“放心回去吧,你们只要找人盯着那两个罪魁祸首别让他们跑了就行,我一定将这两个人绳之以法,虽说是在帮陆承业,但也算是间接帮你,就当我给你们俩随的礼,就别嫌我小气了,我是清正廉洁的大队长,很穷的!” 张航笑了拥抱了肖任一下,这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在最困难的时候,当时只有二十岁的肖任收留了他,他们是兄弟,是家人,这份情,他永远记在心中。 为了防止张航在回去的时候出事,肖任找人一路送张航回家。此时陆承业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见张航回来,一个箭步扑上去,抱住人不说,还顺势在张航脸上舔了几下。 送张航回来的小警察:“……” 陆承业没工夫搭理他,大黑每次都舔,他习惯了嘛,当然也不想改掉这个习惯就是了。 张航歉意地送三观遭受洗礼的小警察回去,自己再安抚地摸摸大狗的头:“没事了,你不用那么担心。” 陆承业被顺毛后满意地靠坐在张航身边说:“接下来就放心吧,我已经找人盯住他们了,这两个人就算想逃也很困难。” 正如陆承业所说,肖任抓了和陆承峰接头的人,对方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很快就招出陆承峰。陆承峰作为公众人士想跑都难,直接被逮捕,没到两个小时就把陆远涛给供了出来。陆远涛是陆家比较有名望的老人,一般来说陆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