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猫,活的年头久了,都成精了,它能带我们脚踩七星,躲过所有坟茔土丘,这样在我们进入这最中心地带的之前,就不会遇上幻觉。 一旦这一步走错,我们所遇见的,眼前所出现的景象,肯定还会是工厂的厂房。 我低下头,对老猫说:老兄,这两个门,走哪个? 老猫卧在我旁边的台阶上,懒洋洋的喵了一声。它不往东看,也不往西看,我一愣,又问:哪都不能走?还是走哪都行? 老猫不理我了。 我和陈伟愣了好一会,仔细思索一下老猫的意思,可能是走哪都行,毕竟它语气柔和。 而就在此时,我们正北方向的那一盏鬼头灯,忽然亮了起来! 没错,这鬼头灯里边的烛光,并不是灭掉,而是燃烧的更加旺盛,火光更加强烈了。 鬼头灯附近的石壁都被照耀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正北面那堵墙,墙上流光闪动,好像在墙顶上是一幕水帘,此刻缓缓的顺着墙体往下流水。 这个肯定是不可能的事,谁也不会在地下建造这种费水,费电,而且不实用的东西。 老猫对着正北面的那堵墙,喵喵叫了两声。 陈伟咧着嘴说:老兄,这个关头了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啊? 老猫一歪头,不理陈伟了。就卧在原地,懒洋洋的舔着自己的前爪。 我说:还是先把这座地下洞穴里边的东西看清楚吧。 我俩举着手电筒,围绕着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东边一直到牛头马面的木门,西边一直到关羽张飞的木门,北面到水帘墙,南面就是我们从棺材口下来的台阶位置。 整个地下洞穴,虽然大,但却显得空洞,没有什么东西。 陈伟左右一看,单手托着下巴,说:老弟,我觉得吧,应该走西边这两扇木门,毕竟关羽和张飞是忠勇的象征,比较正义的象征。 我说:我觉得吧,已经走东边那两扇木门,表面上看起来越是凶险的地方,其实有可能是越安全的。 我俩争执不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此刻老猫舔完了前爪,又朝着正北方向的水帘墙叫唤了一声。 这一次,老猫的叫唤引起了我强烈的注意,北面水帘墙,我不知道它是真的在流水,还是那盏鬼头灯放亮的烛光所映照出来的假象。 我觉得应该先过去看看。 老猫此刻见我动身朝北走,竟然先我一步,走在了我的面前,到了水帘墙前边之时,对着墙体叫唤了一句。 我伸着头,定睛细看,这面墙体并非是石壁,而是土壁,土质发黄,而且上边还有一道道的褶子,而在墙体上安装的那盏鬼头灯,灯芯被微风吹动,烛光摇曳,照耀在土墙上的褶子上,就会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暗影。 远远看去,那些不停晃动的暗影,就像是酒店里的水帘墙似的。 “这设计了不起啊,设计者肯定学过《天工开物》吧。”陈伟咕哝道。 我摇了摇头,说:别管这些没用的了,走吧,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走东边的牛头马面木门,别的不说,至少推开看看。 陈伟一听,光推开看看也行,就跟着我走。 我俩刚转身,还没迈开步子,老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惊叫一声,跑过来就咬我的裤腿,我吓了一跳,赶紧低头问:老兄,咋了?咋了?你先别发火。 老猫很怒,此刻仍然是转头跑回了那面镶嵌有鬼头灯的土墙前,再次叫唤了一声。 “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陈伟挠了挠后脑勺,弄不明白了。 我眯着眼,盯着墙体,又转头朝着两侧看了一眼,东方牛头马面木门浮雕,西方关羽张飞木门浮雕,唯独这里镶嵌了一盏青铜灯,估计有些猫腻。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青铜灯,好像没什么反应,就是觉得有点热乎乎的,还挺暖和。 卧在我脚边的老猫急了,此刻竟然张牙舞爪对着我再次发怒,我特么都傻了,这老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华豆弟。 陈伟也是不敢乱动弹了。因为我俩这一路走来,幸亏有这老猫指点,不然我们是进不来的,所以我俩对这老猫的指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