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去北院找我爹,二姐管不住他,我爹还是能管一管的。” 宋繁花道,“二叔走了。” 宋明艳一怔,倏的扭转过身子,问她,“你刚说什么?” 宋繁花道,“二叔带着二婶去寻医治病了,目前不在衡州,霍叔也跟着去了,那北院里已经无人了。” 宋明艳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宋繁花道,“岳文成来向三姐姐提亲的那天。” 宋明艳站在那里,情绪难控,她鼻腔一酸,“从娘出事后爹就把我们几个姐妹抛置不管了,每天守着娘,原本他在北院,虽说足不出户,可我们想见他的时候还能见上一见,这下倒好,他带着娘走了,天大地大的,我们要到哪里去找他?他若是跟娘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她哽咽住,无法再继续了。 宋繁花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轻轻拍着说,“二叔说了,他去的地方是琼州。” 宋明艳挂着泪痕的脸一抬,“琼州?” 宋繁花点头,“嗯!” 宋明艳横起胳膊就将脸上的泪擦掉,笑道,“那我也要去。” 宋繁花一怔,怔后瞪她,“琼州那么远,二叔带着二婶,又有霍叔跟着我都担心的要死,你还要去?”她猛的甩开她的手,“你出了衡州,指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宋明艳气着了,她说,“有你这么诅咒你亲姐姐的吗?” 宋繁花冷漠道,“随你。” 说罢,她提了裙摆就离开。 宋明艳大声问,“你上哪儿?” 宋繁花不应,只管往门外走,走出宋府,她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脚步一拐,去了官署。 段萧在后院的凉亭里喝茶,夜辰不在,范止安在前面的衙门办事,宋繁花一来他就看见了,连忙丢了手上的公簿,一脸笑意地迎上去,“六姑娘。” 宋繁花问,“段萧在吗?” 范止安道,“大人在后院呢,我领你去。” 宋繁花轻嗯一声,“好。” 范止安把她带到后院,进了院子,宋繁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凉亭里的男子,段萧今天穿的是月白长袍,与他以前所穿衣着大为不同,白色出尘,吕止言穿着时有一股清风遁世之感,可段萧穿着,只觉着这白色的衣袍里藏着冷冷的肃杀,那颜色印在他的面容上,倒像是一柄锋利刃口上的寒光。 宋繁花心想,这个男人,太过冷漠尖锐。 若不是无法,她也决然不会找他合作,不过,他这样的人,也只适合当合作对象,真的不适合当恋人或是丈夫,还好他是不近女色的,他若近女色,大概也没几个女人受得了他。 宋繁花这样想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