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自己的人投桃报李,以此效防来诛了他,是以,在他夺了帝位,封了薛尉和肖雄后,同时,也对他们下达了一份密旨,这份密旨直接关系到这两家的生死存亡,薛尉和肖雄自然不敢异动。 当初萱妃产子,云淳去恭贺,薛尉和肖雄也去了。 当然,以那个时候薛尉和肖雄的地位,他们是没那荣幸碰未来太子一根头发的,抱了朱礼聪的人是云淳,自然,云淳是看到了那个胎记的。 朱帝没覆之前,云淳与肖雄和薛尉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他与他们吃酒的时候就与他们说了这事儿。 所以,肖雄知晓,薛尉也知晓。 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按理说,云苏是不知道的啊? 肖雄内心惊疑,却不敢问,云苏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指朱礼聪身上有胎记,让他去查验。 这么多人当场看着呢,肖雄就是想推辞也推辞不了,若真在这个人身上查到了那个胎记,段萧就真的变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 肖雄略带担忧地往段萧脸上看一眼,却看到段萧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地冲他说,“王爷这句话的意思我没太明白,不过肖太师若是听明白了,就照王爷的话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肖雄只得道,“下官明白了。” 肖雄转身,往宁非走去,走到宁非面前,很认真地在他刀疤狰狞的脸上划了一眼,虽然只有一眼,却也觉得这张脸异常熟悉,他眉头一皱,对孟平和任辉说,“把他左肩的袖子挎下来。” 孟平和任辉也不多问,直接上手。 宁非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被孟平和任辉按住,挎了袖子,露出不太白,却结实有力的手臂,然后,肖雄拿住他的手臂,往上一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包括云苏和段萧,包括苏八公和苏府的几位公子,包括那么多大臣,包括吕子纶、吕止言,当然,吕如宁和杜莞丝是没看的,在宁非的衣服强硬地被孟平和任辉扒下来后,吕如宁即刻别开了脸,杜莞丝也立马把眼蒙住,别开了去。 柳纤纤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宁非腋下,没有胎记,她脸色微微一变。 肖雄没有在宁非的腋下看到那个代表朱帝儿子的胎记,心里顿时就松一口气,他重新走到云苏面前,对他说,“这人不是朱礼聪。” 云苏眯起眼,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是喊一声,“丞相。” 薛尉又被点名,跪着的身子一颤,立马应道,“王爷。” 云苏问,“污蔑监国将军,混淆本王视听,该当何罪?” 薛尉道,“没酿成大祸者杖责三十,情节稍严重者监禁一年,若罪大恶极,便是斩首级。” 云苏往柳纤纤身上看一眼,见她也抬眼看着自己,他漠然出声说,“陵安城郡主安筝,口出狂言,污蔑将军,差点儿害本王干了糊涂事,罪不可容,斩。” 一个斩子,冷薄无情。 柳纤纤忽然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流出了泪。 房间很静,她的笑声像空旷的风,一时扫在了众人心头。 月离紧紧抱着她,听着她这样的笑声,心酸之极,她张嘴就要对云苏说话,却见云苏脸色一寒,手往床铺上一拍,一股沉闷的冷气横扫向她,云苏虽然受了伤,可他功力深厚,虽伤了根本,但底子还在的,这一手气功直接将月离打的身子趔趄,栽倒在了柳纤纤身边。 柳纤纤立马担忧地伸手去扶她。 月离喘着气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对她说,“我没事,小姐别担心。” 柳纤纤抓着她的手,眼眶里的泪汹涌而下。 云苏压根不看这对主仆,只冷漠地喊,“来人,拖下去!” 孟平和任辉即刻上去拿人。 却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屋门外传来一道懒懒的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干脆,她说,“慢!” 一个慢字,孟平和任辉脚步一滞。 云苏眼眸一顿,看向门口。 段萧也朝门口看了去。 屋内的所有人也朝门口看了去。 宋繁花拎起裙摆,抬步走进来,那些官职小的不能靠近床畔的官员最先看到她,然后就是上下地打量,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跟地上的那个女人长的真像,众官员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