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好你自己吧。”剑鞘一拔,真正的尚方宝剑才解了封。 神兵现,段萧、宋繁花皆感受到了。 宋繁花眉头蹙蹙,掏出九霄盟的盟主令,喊来五大堂主,让他们带着九霄盟的人去京都,斩杀苏八公。 五大堂主一听这个命令,犹豫着不接。 宋繁花见他们杵着不动,就问,“怎么了?” 五大堂主之一的东堂主说,“苏公是我等的良师益友,早年还教导过我们的武学,我们没法对他下手。”说着,他跪了下来,“依照九霄盟的规矩,不听命令,公然违抗盟主的,当斩。”他将剑双手平拿着递出来,呈给宋繁花,“我没办法完成盟主的命令,甘愿受死。” 宋繁花一愣。 五大堂主之一的西堂主也跪了下来,之后是南堂主、北堂主、中堂主。 五个堂主以前从没有反抗过宋繁花,不管她下什么命令,他们都听从,可如今,为了苏八公,居然公然违抗。 宋繁花看着他们,忽然一阵大笑,她道,“好,真是极好!” 东堂主见她生气了,解释说,“我们五大堂主虽然这几年消失在了江湖,可对当年的事还是很耿耿于怀的,不止是我们,整个九霄盟,包括天地斩使,都因为当年苏天荷的死,心生愧责,是我们护主不利,才让苏天荷遭了那样的大劫,十几年来,我们隐姓埋名,不问江湖事,就是因为没办法原谅自己,可九霄盟的盟主令现身了,我们不得不出,可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对付最多的,就是苏天荷弥留之后的家人,这让我们情何以堪?若真的手刃了苏天荷的家人,我们死后,入了地府,就无脸再去见苏天荷了。” 宋繁花听着,嘴角勾着笑,眼神却非常冷,“所以,在长乐关的时候,对上苏府的四个少爷,你们并没有用尽全力。” 东堂主一噎。 其余四个堂主也不说话。 宋繁花心想,果然是这样,她慢慢地将视线落下来,看着他们,“你们五个,都宁愿死,也不愿意去杀苏八公吗?” 五个人垂头,默默地点了一下。 宋繁花呵笑,九霄盟盟主令“啪”的往桌上一拍,巾帼手贯穿桌沿底部,打在地上,从地上飞震开来,像水波一般冲击在五大堂主的膝下。 五大堂主立刻胆颤心惊地喊了一声,“盟主!” 宋繁花冷笑,“很好,还知道我是盟主。”她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你们不听我的令,不去斩杀苏八公,那就是将我置在危险之中,早年你们没能护住苏天荷,你们心生愧责,如今,你们还想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吗?” 五个人一惊。 宋繁花道,“或者,你们是想让我步苏天荷的后尘,让你们这一生愧对两个主子,嗯?” 五个人大骇,纷纷张口说,“不,不是!” 宋繁花眯眼,“是让我死,还是让苏八公死,你们自己掂量。” 一个是前盟主的父亲,一个是现任盟主,好像没有可选性,按照正常人的选择,当然选择现任盟主,但九霄盟是在苏天荷手上成长起来的,那些人对苏天荷都有着很深的难以割舍的感情,从佛音重现于世,封啸天和江左的激动程度上都能看出来,他们有多期待苏天荷的回归,而宋繁花只是半路接手的主子,虽然彼此也相处了一些时间,但毕竟感情没有之前的深,五大堂主很为难,面面相觑好久之后,最终无奈地说,“我们已经愧对了一个主子,不会再愧对第二个。” 宋繁花道,“那就进京吧。” 等五大堂主离开,宋繁花就一个人静了下来,一静下来,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天的画面,她忽然一阵头疼,逃也似的离开屋子,跑到外面,去找宋清娇、宋昭昭、宋明艳。 其实,宋繁花很想段萧,很想跟着五大堂主进京,很想给段萧来个惊喜,像之前从琼州进京城那样调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可她不能去,她拿什么脸去? 宋繁花走着走着眼眶就红了,心口很疼,只觉得气撅难忍,她猛地伸手狠狠地按压在了胸口的位置。 因为要对九霄盟发布命令,宋繁花就把环珠和绿佩遣走了,这个时候她的身边没人,她疼的站不住,慢慢蹲了下来,抱着双肩忍着想要哭出来的眼泪。 眼泪没哭出来,倒把人引来了,左雪每天都会定时地给玉香检查身体,今天也一样,从玉香院里出来后她就要去找宋明艳,结果,在一株不显眼的榕树下看到了宋繁花,她咦了一声,走上去,冲宋繁花问,“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宋繁花有武功,自然耳力不弱,左雪在往这里走的时候她就调整好了情绪,被左雪一问,她很自然地抬起头,掩饰掉眼内所有的悲伤,用着寻常的口气说,“刚觉得有点儿头晕,就蹲了一会儿,缓缓。” 左雪轻啊一声,“头晕?”她蹲下来,伸手抓起宋繁花的手,边探边说,“这个季节是敏感的季节,虽然琼州四季如春,可进入了秋季,晚上会有点儿凉,会不会是……”受凉了? 受凉了三个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