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法子,便瞧着外头下人领着一众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为首的人老远就朝着这边大笑道:“母亲,儿子回京给您祝寿来了!来的略迟,母亲还请饶恕!” 众人的目光都朝那行人看去,最前面的络腮胡大汉和泼辣美妇正是沈信和罗雪雁,而她们身后笑容和煦的青年,便是沈丘。 若是从前,此刻定该是欢声笑语,以任婉云八面玲珑的本事,总归能哄得沈信夫妇心怀畅快的。可今日事出突然,早不走水,晚不走水,偏偏在沈信回府的时候走水,沈妙还被困在祠堂,任婉云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得傻在原地。 沈老夫人就更是了,她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只会在后宅中耍些威风,便是对付沈妙,那也都是用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这样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她连装出一个慌乱的表情都装不出来。 陈若秋心中有些焦急,虽然她也想二房和大房两败俱伤,但如今她也在这个席筵上,若是今日沈信未曾回来,沈妙死在大火中便罢了,死无对证,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沈信回来,他有眼睛会看,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她又该怎么办? 沈清和沈玥都有些惧怕自己的这位大伯父,因着沈信毕竟是武将,身上总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凌厉之气,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总会没来由的对此感到惧怕,登时瞧见自己母亲这般忌惮的模样,更是六神无主。 沈贵和沈万互相瞧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十分凝重,这么多年,他们掩饰的好,所以从没出过差错,更没见过自己这位大哥发火的模样。可是今日若沈妙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沈信会怎么做,想想他们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思索间,沈信夫妇并沈丘已经走到了沈老夫人席筵的面前。瞧见宾客们都不出声,只是盯着他们神情有些古怪,罗雪雁皱了皱眉,敏感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然而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沈丘,瞧了一眼桌面,又认认真真的仔细逡巡了一番,疑惑的开口问:“咦,祖母,怎么不见妹妹在这桌上?” 这么一说,沈信和罗雪雁也都注意到了。沈玥和沈清都在,甚至大房的庶女沈冬菱也在,几个小姐中,却没有瞧见沈妙的影子。沈信笑容顿了顿,问:“娘,娇娇去哪里了?” 沈老夫人语塞,她要怎么说,任婉云口口声声去说喊护卫,可动作慢吞吞的,分明就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们甚至都还在这席位上不曾动身。 “沈大将军!”却是冯安宁突然站了起来,她高声道:“您回来的正好,方才祠堂走水,沈五小姐此刻正被困在火中呢!” 她话故意说得令人义愤填膺,实则也是为了给沈妙出一口恶气。冯安宁自己在冯家受宠,莫说是遇到今日这种局面,就算她在府中摔了一跤,那也是所有人都来嘘寒问暖。如今瞧着沈妙身陷险境,这沈府的众人却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心中便同情沈妙。既然沈信回来的这般巧,便不如同沈信告上一状。 此话一出,沈信和罗雪雁都是一愣。祠堂走货,沈妙被困在火中,好端端的,为什么沈妙会去祠堂。而更重要的是,为何沈妙身处险境,这些沈家的亲人竟还能在筵席上饮酒作乐? 任婉云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大哥大嫂,我正要去寻护卫呢,你们才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信就二话不说从他身边掠过,而看任婉云的那一眼令任婉云如坠冰窖,实在是太可怕,太凶狠。 罗雪雁和沈丘也倏尔回过神,二话不说便朝着祠堂赶去。 祠堂里,火越来越猛,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那其中,沈妙用提前备好的湿帕子捂着口鼻,谢景行却皱眉瞧着他,即便在这么呛人的烟尘中,他倒是显得十分轻松,没有一丝狼狈,对沈妙道:“再不出去,你便真的只有死在这里了。” “再不出去,你也只能跟我陪葬了。”沈妙反唇相讥。 “伶牙俐齿。”谢景行浑不在意的一笑:“你在等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怒吼:“娇娇!” 谢景行倏尔掠到窗边,就着那火苗中空出的一小块地方能瞧得清楚,外头的人不m.iYIGuO.NeT